“不關你們的事,都讓開!”
鐘朵朵嗬斥禁軍,繼而轉頭,滿滿怒火的瞪向了正上方的位置。
接下來,大殿中發生了極大的騷亂。
一幫皇廷大臣開始紛紛阻攔:
“秦王妃這是作甚,這是作甚啊……”
“秦王妃怎能如此,快快住手……”
人們七嘴八舌,都擋住了鐘朵朵的去路,但卻因知她身份,又不敢動手。
“統統讓開!”
鐘朵朵氣極大叫,手持秦王劍,美目微紅。
“昏君——”
她大喊著,商睿見狀,得知她竟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由連忙站起了身,咧嘴說道:
“秦……秦王妃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眾人相攔,鐘朵朵半天不得近前。
這時候,情妃也再忍不住了,惱羞成怒的一拍王案,起身嗬斥道:
“真是荒謬!堂堂王妃!竟如此不知禮!”
她的嗬斥,令場麵暫時有了一些安靜。
鐘朵朵也將美目瞪向了她。
情妃見狀,毫不畏懼,反而掃了鐘朵朵一眼,冷笑出聲:
“這就是秦王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你!妖婦!”鐘朵朵大怒。
“切!小丫頭片子!”情妃像是在嘲諷,下意識裡,也在與鐘朵朵的容貌作比較。
她說的確實沒錯,鐘朵朵放到現在,就是個傻白甜的少女,嫁給蕭遠的時候,不過十六歲。
正在這時,蕭遠也急匆匆趕了過來。
“朵朵!”
他皺眉嗬斥,將鐘朵朵拉到了身後。
“夫君!”鐘朵朵急了。
蕭遠眉頭再皺,狠狠朝她使了個眼色。
後者頓露委屈,憋著小嘴,可也沒再說話了。
這時候,見秦王已來,一眾皇廷大臣則是又回到了左右班列,隨後都露出了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蕭遠暗暗搖了搖頭,繼而朝著商睿拱手施禮:“陛下恕罪,王妃任性慣了,方才如有冒犯陛下,臣,在此賠罪。”
沒等商睿說話,情妃已是氣急敗壞的說道:“哼!堂堂秦王妃!如此無禮!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是,情妃娘娘說的是,王妃有錯,錯在本王,請陛下息怒。”蕭遠將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
“哼!”情妃再冷哼,一拂衣袖,坐了回去。
商睿則是乾笑了笑:“嗬嗬,秦王哪裡話,無妨,無妨……”
“那,臣先告退。”蕭遠又說了一句。
“好,好……”商睿依舊笑嗬嗬的模樣,本是完全可以治秦王妃死罪,可他又哪裡敢這麼做。
這場鬨劇過後,蕭遠拉著鐘朵朵出了大殿,到了外麵之後,忍不住橫了她一眼。
“我是你妻子,我哥又是你結義兄弟,這仇不報了嗎,不報了嗎……”鐘朵朵滿滿委屈,哭訴著,眼淚也掉了下來。
蕭遠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摟進了懷中,緊緊的抱著。
他現在是可以殺了商睿,但那樣做,秦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更與今後大戰略不符。
他是一個君王,在軍國大事上,必須拋卻個人情感,一切以大局為重。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鐘朵朵才淚眼婆娑的抬起了小腦袋,抽噎著說道:
“夫君,我……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怎麼會,傻丫頭。”蕭遠暖暖一笑,輕輕拭了拭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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