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現在的黃淞元,生活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依舊整日欣賞歌舞,飲酒作樂。
甚至可以說,比以前還要舒服,因為以前他為蜀主,沉迷歌舞之時,總有連嘯那種人來打擾他的雅興,他還得處理什麼公務公事,可是現在,沒人打擾他了,他也能儘情的享樂了。
隻是他的府邸周圍,是被重兵把守,表麵上看,是對他進行保護,防備森嚴,實則,就是軟禁罷了。
軍隊,當然是蕭遠的軍隊。
隻是他喜歡歌舞,有人卻受不了了,那就是他的內侄崔升。
整日被軟禁於此,不能出門,消息更傳不出去,崔升哪裡能坐得住,這一天,在黃淞元於大廳中欣賞歌舞的時候,崔升尋了過來。
見到他,黃淞元是連連喚道:“侄兒來了,快快快,過來陪我飲上幾杯。”
“哎呀姑父!”崔升走到了黃淞元近前,急聲說道:“你怎的還有如此雅興!”
“這……怎麼了?”黃淞元莫名其妙。
崔升急道:“我們被軟禁於此,已經這麼久了,如同行屍走肉,再不做些什麼,還如何活下去!”
聽到這話,黃淞元心中一動,他畢竟是當過主公的人,雖然是其父傳下來的位置,但現在受人擺布,要說心裡沒有一點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他也沒心思欣賞歌舞了,而是凝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崔升道:“我們可用大量金銀,先買通魏合,然後想辦法聯絡姑父舊部,再煽動益州百姓……”
他口中的魏合,正是負責軟禁他的秦軍將領,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淞元自然是不能再留了的,蕭遠斬草除根的決策並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這件事,他不能明著來,因為當初黃淞元率蜀中官員投降,蕭遠是納降了的,若明著將其斬首,那也得有個充分的理由,所以,他才秘密派遣了梁原來處理此事。
黃淞元這邊,在和崔升秘密商議,另一邊,梁原已抵達益州,並帶有一批原鐘白精銳部下。
到了益州之後,梁原第一時間找到了魏合,將一封書信拿了出來,道:“此乃主公手令,請魏將軍過目。”
後者先是看了他一眼,而後接過書信,展開看過之後,亦直接說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沒等黃淞元來賄賂魏合,後者已是身穿盔甲,腰掛戰刀,帶著大批軍士,快步尋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黃淞元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底氣不足的問道:“魏……魏將軍,發生何事了?”
魏合左手放在腰間戰刀上,直接說道:“黃大人勿憂,在下此來,是為告訴大人,今日,可領府內眾人,外出遊玩。”
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外出遊玩?自己不是被軟禁了嗎?
黃淞元大為不解,愣神之後,亦是問道:“這,為何要外出遊玩啊?”
“黃大人無需多問。”魏合說道。
“可這……我並無外出遊玩之心啊。”黃淞元道。
“哼!”聽到這話,魏合冷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此事,黃大人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速速準備!”
“可是將軍……”
黃淞元還想說什麼,哪知魏合已是直接打斷他道:“話已至此!”
一說完,他更是轉身就走。
黃淞元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