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看了他一眼,事已至此,以她的閱曆,自然不會再說那些無用的廢話,而是麵無懼色的拾起拐杖,走了下去。
她一下來,還未弄清情況,蕭遠已快步上前,雙手作揖,彎腰施了一禮,笑嗬嗬道:“秦州太守蕭遠,見過老夫人。”
他禮儀到位,連母見狀,則是明顯一愣,繼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秦主?”
“正是。”蕭遠微笑:“老夫人一路奔波,想必一定累壞了吧,快請入城。”
說著話,他連忙上前,親善的就準備扶住連母胳膊。
“哎?”結果連母是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秦主身為一地最高長官,如此禮儀,老婦可受不起。”
說著,她又瞥了蕭遠一眼:“秦主如此作為,是想以老婦性命,要挾我兒嗎?”
這是一個非常冷靜的老人,見多識廣,即便處於險境,依舊麵不改色。
蕭遠聞言,則是爽朗一笑,說道:“老夫人誤會了,連嘯將軍,乃大丈夫也!在下亦是由衷敬佩,既是如此,又怎敢以小人行徑,威脅大丈夫者。”
聽到這話,連母不由狐疑的看了蕭遠一眼。
後者微微一笑,再次禮貌的伸手道:“老夫人請。”
“好吧。”連母無奈,隻能隨其入城。
蕭遠對她的態度,可以說很是尊敬的,像是在對待一個長者,而在入城之後,連母也看到了比較有意思的一幕。
本以為,涪陵被秦軍攻占,這裡的百姓肯定身處水深火熱,可進來之後,卻完全不是那樣,不僅街市如常,一座拱橋處,更是有大批的士兵在忙碌著什麼。
連母看到這裡,心下疑惑,亦忍不住朝蕭遠問道:“這些都是秦軍?”
他指的,自然是拱橋處忙碌的士兵,蕭遠微微點了點頭:“是的。”
“他們在清淤?”連母又問。
蕭遠再點頭。
城內河道常年積淤,已不能稱之為河了,此事雖小,但亦能看出秦軍所作所為。
連母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幽幽說道:“看來,蕭將軍是想為百姓做事,是想治理蜀地。”
蕭遠不置可否。
一行人繼續走著,身後跟著大批軍隊保護,隨後,蕭遠將連嘯母親安置妥當,又喚來了林初。
後者見到他,連忙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道:“參見主公!”
“不必多禮。”
蕭遠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接著將他打量了一眼,由衷讚道:“林初,這一次你做的很好,連嘯母親不能出事,在時間來不及的情況下,你能當機立斷,足以說明你的能力。”
“主公謬讚,屬下萬不敢當。”林初連忙惶恐的回到。
“不必過謙,兩軍交戰,軍事情報至關重要,此戰,你部亦功勞甚大,另外,既已暴露,那就讓益州的兄弟都撤退吧,以免徒增傷亡。”蕭遠又道。
“是!屬下會安排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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