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似乎是個直腸子,聞言之後,當即說道:“主公身為川蜀之主,為何荒廢政事,整日欣賞歌舞,豈非讓將士們寒心,讓蜀中百姓寒心?”
聽到這話,黃淞元頓時微怒道:“你在質疑本官!?”
“末將不敢。”那將軍說道:“可主公確實如此,我川蜀本沃野千裡,多年來,又沒有戰亂,百姓該豐衣足食,家家戶戶安居樂業才對,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若主公能勤於政事,撫慰黎民,但施政策,都不至於此。”
說著,他還望向了符德,道:“另外,還有符大人,身為州府幕僚,為何從不諫言?”
“這……”符德又被嗆了一下,可卻似乎懾於那將軍之威,便沒敢說什麼。
來人,正是蜀中上將連嘯。
他是上將,如今川蜀之地,在黃淞元手中越來越沒落,其跑來直諫,乃情理之中。
不過他的說話方式,和行事方法,那是直來直去,從中亦不難看出其性格。
而黃淞元聞言,更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由氣的隔空連連指著連嘯,怒聲說道:
“你你你!連嘯!你大膽!竟敢指責本官!”
“末將豈敢。”聽到這話,連嘯連忙單膝跪地。
“哼!”黃淞元怒氣未消:“本官說過!不準任何人打擾,可連嘯!你卻無視本官法令,硬闖此殿,該當何罪!”
“這。”連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見狀,黃淞元又沒好氣的揮手道:“滾滾滾!不要打擾本官雅興!”
“主公!”連嘯急了。
可黃淞元已是瞪目喝道:“還不退下!”
“是……”連嘯無奈,隻能是深吸了一口氣,施禮而退。
看著他的背影,黃淞元覺得甚是礙眼。
連嘯有些落寞,回到家中之後,亦是取出了自己的成名兵器,在院中發泄似得舞了起來。
那是一杆銀槍,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勁風呼嘯,他的槍法,刁鑽狠辣,施展開來,氣勢驚人。
而他的身手,隨便拿出去,即便是與帝國史冊中的悍將相比,絕對不在話下。
槍頭瞬入木樁,隻手腕一抖,木樁已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十月中旬,蕭遠率秦軍攻蜀。
潼關告急,消息傳回益州,黃淞元大驚失色,於大殿中,他神色慌張,不住來回走動,繼而驚聲叫道:
“這這這,秦軍如何會來攻我!我與秦太守素來無怨啊!”
“主公。”符德站了出來,拱手說道:“今,天下大爭,蜀無爭霸之意,可不代表彆人不來攻我,為今之計,當速派援軍,抵達潼關,抗拒秦軍啊,否則,潼關破,蜀中門戶洞開啊……”
“對對對。”聽到這話,黃淞元也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連忙叫道:
“速召連嘯!速召連嘯——”
他本來,是非常討厭連嘯的,可到了這種時候,簡直覺得連嘯比親人還親。
而後者接令之後,亦二話沒說,率十萬蜀軍,星夜兼程,直撲潼關。
與此同時,蘇毅率三萬精兵,由左線進發,上下將士,贏數日之糧,開始翻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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