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令下,抱著鐘白走在最前方,後麵跟著大批軍隊。
鐘朵朵則是輕扯著他的衣袖,跟在其後,眼淚汪汪。
隨後,蕭遠又在玉陽置辦了一副上好棺木,將鐘白暫時裝殮,大部隊開始向秦州方向起行。
一路上,鐘朵朵都守候在鐘白的棺木旁,傷心欲絕。
蕭遠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能默不作聲。
不多時,梁原湊了過來,試探性說道:“大人,我部還有兩萬揚州軍,現在還在軍營之中,未曾調動,這些將士,都是在公子揚州起兵時一路跟隨,若得知公子變故,隻需小姐一封書信,他們必會前來秦州!”
揚州軍,是鐘白的嫡係部隊,軍中將領,就相當於是鐘白的家臣,而鐘朵朵,乃鐘家小姐,就像梁原說的,現在其哥已死,她隻一封書信,那些將領多半都會前往秦州去找蕭遠。
不過蕭遠聞言,卻是沉思了一下,道:“不,你想辦法通知那些兄弟,讓他們繼續留在帝國軍中。”
“這……大人的意思是……”梁原凝聲道。
蕭遠看了他一眼,並未多作廢話。
鐘白的嫡係將領,留在帝國軍隊任職,這無疑相當於插了一顆釘子!
梁原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當即抱拳道:“屬下明白!這就安排書信。”
“恩。”蕭遠點了點頭,不再就此多言。
另一邊,皇宮金玉殿。
消息傳回,商睿聽完,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鐘白逃了?”
下麵跪著呂伯麟和尤堅,二人聞言,身子皆是一緊,尤堅說道:“稟陛下,當時微臣奉命,準備捉拿鐘家上下,可卻遭激烈反抗,與此同時,鐘白部下梁原,更是率人衝進大牢,強行劫走了鐘白,而後由北門逃竄。”
“這,這怎麼就能讓他劫走了呢!”商睿急道。
尤堅低著腦袋道:“當時大牢附近,並無重兵把守,微臣也沒想到,梁原會突然殺到啊,因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廢物!”商睿大罵。
“是,是微臣無能。”尤堅連忙說道:“另外,根據玉陽方麵報,鐘白從北門逃竄之後,一路向玉陽急行,而他的義兄蕭遠,更是率領大批兵馬,早已在那裡等候接應。”
“蕭遠?就是那個什麼秦州太守?”商睿追問。
“是的陛下。”
“他竟然帶兵到了玉陽!他他他,他想乾什麼!?”商睿連連追問。
“這……”尤堅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這時,情妃則是說道:“陛下,看來鐘家這是早有謀反之意啊,否則,如何準備的這般完善,連退路都想好了。”
“還有那個蕭遠,未經許可,擅自調兵,接應叛賊鐘白,已有附逆之嫌。”
“是啊,愛妃說的極是啊,那,那現在怎麼辦呢?”商睿又沒了主意。
聽到這話,尤堅道:“請陛下和娘娘放心,以鐘白身上的傷勢,他肯定活不了了,而蕭遠,當問其罪!”
“對,對,這個蕭遠,簡直膽大包天!”商睿跟著說道。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解決蕭遠一事,而是鐘白的兩萬揚州軍。”
情妃說了一句,繼而望向了呂伯麟:“呂大人,此事,你都辦妥當了嗎?”
“娘娘放心,微臣已收繳揚州軍兵權。”呂伯麟連忙回到。
“好。”情妃說道:“接下來,迅速掃清鐘家餘孽。”
從現場來看,哪裡是由商睿這個皇帝作主,完全就是情妃在接連下令。
可這,卻並沒有讓商睿感到一絲不快,反而表現的很是高興,不僅越發迷戀情妃,對其,更是多了一種依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