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接到鐘朵朵之後,那丫頭先是朝著蕭遠輕哼了一聲,接著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那是直接越過蕭遠,輕車熟路的進了太守府。
蕭遠好笑的搖了搖頭,自是任由她去,而後麵向梁原道:“伐陳一事,鐘兄在信中已經向我說了,不過,我有些擔憂啊。”
“哎,此乃皇帝旨意,我家公子無法抗旨啊。”梁原亦是歎了口氣。
此事已成定局,鐘白出兵在即,蕭遠即便想阻攔,已經不可能,且根本無用。
他心中憂慮,麵上也欲請梁原入府一敘,不過後者卻連忙道:“蕭將軍有禮了,隻是公子兵馬已籌備完畢,在下這邊還要急趕回去,實在不便久留,還望見諒。”
“這,好吧。”他如此言語,蕭遠自不便強留。
梁原又道:“不過小姐這邊,還望蕭將軍代公子照看啊,公子憂心呢。”
“我會的,代我轉告鐘兄,請他放心。”蕭遠正色說道。
“好,蕭將軍,那在下告辭了。”梁原拱手彎腰,深施了一禮。
蕭遠還禮,目送他上馬離開,接著轉身回了太守府。
府內,鐘朵朵是直接去她上次來的那個房間,正在放著自己的一些衣服。
床邊,她將衣服折疊整齊,那上麵,有一些衣裙,也有白色、粉色的肚兜等女子用品。
正在這時,蕭遠卻闖了進來,鐘朵朵頓時就慌了,她手上還拿著一件肚兜,那是連忙藏到了身後,臉色通紅的叫道:“你你你!乾嘛不敲門!”
“你門又沒關。”蕭遠倒是沒看見什麼,也並不知道她在裡麵收拾,不過見其羞憤的模樣,多少明白了一些,便不動聲色的轉過身,裝作打量房間的樣子,同時說道:
“你倒是挺會找房間的嘛。”
“哼!”見他背身,鐘朵朵慌忙將肚兜藏好。
蕭遠背著手,又問:“中午想吃什麼?”
“我要吃魚!很大的那種!”她聲音悅耳又動聽,還比劃著手勢,彆提多可愛了。
“是是是,吃魚吃魚。”蕭遠頓覺好笑,搖搖頭之後,又正色說道:
“不過這次,咱們得約法三章。”
“什麼意思?”鐘朵朵不解。
蕭遠道:“第一,想出去玩兒可以,但不能獨自一人偷跑出府,必須得先跟我打聲招呼。”
“憑什麼!”鐘朵朵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得保證你的安全。”蕭遠言簡意賅。
鐘朵朵一副委屈的模樣。
蕭遠不理。
最後,她泄氣了:“那第二呢?”
“不準放蛇啊什麼之類的,不能胡作非為。”蕭遠道。
“哼!”一提這個,鐘朵朵小臉又是一紅,似乎是覺得有點兒丟臉,她連忙又問:“那第三呢?”
“暫時就這兩條吧。”蕭遠說了一句,又補充道:“你哥不在,秦州太守府,暫時就是你的家了,想要什麼,都可與下人說。”
“我也要和你約法三章。”哪知鐘朵朵又反過來說了一句。
“哦?”蕭遠被她逗笑了,饒有興致道:“說說看。”
“第一,就是不準欺負我!”鐘朵朵叫道。
“我何時欺負你了?”蕭遠頓感冤枉。
鐘朵朵不理,繼續道:“第二,不準不敲門隨意就闖人家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