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將軍有何謀劃?”偏將連忙問道。
趙牧看了他一眼,直接道:“傳令下去,今夜,一萬將士退到城內後方,用東西塞住耳朵,隻管睡覺,其他將士,嚴守城池,同時齊聲呐喊,擂鼓助威……”
另一邊,西戎營地。
此時不少西戎兵都在掃雪,準備安紮帳篷,鮮達在副將的陪同下,正在巡視各處。
兩人邊走,副將也邊說道:“將軍,看秦軍模樣,趙牧是不準備趁勢出擊了,恐難上當啊。”
“哎?”鮮達擺了擺手,道:“這些,都在預料之中,趙牧此人,生平謹慎,不必理他,我們就在這裡安營,明日再行強攻,我就不信,還破不了雪城!”
正說著,兩人也走到了主帳位置,現在天色漸黑,溫度驟然下降,鮮達不由打了個哆嗦,接著挑簾走入帳中。
帳內正有士兵在生火,可附近並無乾木,直到弄了好一會兒,才將火堆生起。
見到火光,鮮達連忙湊了上去,同時搓了搓雙手,忍不住抱怨道:“雪山這鬼氣候!”
他這邊是有火堆取暖,可下麵的普通士兵哪有這個待遇,這附近都是山脈,被大雪覆蓋,何來柴火供其燃燒。
而且這是行軍在外,又沒有床,隻能在地上攤一些東西,就地而睡。
西戎於雪地中紮營,情況可想而知。
天色越來越暗,溫度越來越低,各處營帳內,許多士卒都冷的瑟瑟發抖,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而雪城內,除了守城的秦軍外,其他一萬士兵,則是大多被雪族人請進了自家屋中,不僅有暖和的被褥,房內還有炭火,睡的彆提有多香甜了。
兩相一比較,到了第二天,雙方戰力必然不成正比。
但趙牧可沒打算就這麼讓西戎安然度過今晚。
深夜。
就在許多西戎兵頂著寒冷,好不容易入睡的時候,外麵卻突然鼓聲大作,緊接著,就是震天的喊殺聲,如同千軍萬馬,即將衝殺而來。
如此情況,主帳中的鮮達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連忙穿衣,拿起彎刀就奔了出去。
到了外麵,各帳篷內的西戎兵還以為秦軍殺來了,也都驚恐的爬了起來,發生一片混亂。
這時候,其副將也腳步匆匆尋了過來,見到鮮達之後,是立即說道:“將軍!莫不是秦軍殺來了?”
“快!傳令下去,準備迎戰!”這般動靜,鮮達哪敢大意,下令之後,亦是急忙朝前方奔去,想要查探究竟。
可等他下達軍令,西戎兵匆忙集合,準備迎敵的時候,到了前麵一看,卻隻聽喊殺聲,哪裡有半個人影。
見此情形,副將先是傻眼了,反應過來之後,也咽了口唾沫道:“將軍,這……什麼情況,不是秦軍殺來了嗎……”
“趙牧在搞什麼鬼!”鮮達同樣是眉頭大皺。
但他說歸說,卻沒敢輕易讓下麵的士卒解散,而是緊張兮兮的做出了一副迎戰的架勢。
戰鼓雷鳴,喊殺震天,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秦軍那邊總算消停了下來。
“將軍……”西戎副將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先看看情況。”鮮達微微抬手打斷了他,神色緊張道:
“謹防秦軍偷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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