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好名字啊!”
有些微醺的馬廖聞言,眼睛放光。
對於名字什麼的,他其實並不在意,反正馬豫也隻是起個代號。
可曹肅前半句話,他卻全都聽在耳裡,記在了心裡。
“擢升提拔,超人躍上.......”
這明顯就是曹肅在對他釋放信號,將來要重用馬豫,不,馬超了。
馬廖和曹肅對視一眼,兩人酒碗輕輕一碰。
“叮——”
發出了悅耳的聲音,令人沉醉。
兩人相視一笑,飲儘碗中酒,一切儘在不言中。
白境便在一旁給兩人倒酒,見到如此“融洽”的一幕,也是心中歡喜。
他笑著說道:“以後就不叫他豫兒了,可稱為‘超兒’!”
曹肅卻搖了搖頭:“‘超兒’聽著,並不順耳,還是‘馬兒’好聽一些。”
“馬兒勇猛,將來必能脫穎而出,封侯拜將!”
馬廖聞言又是大喜,自己乾了一碗酒:“如此就多寫曹昭武了,還望曹昭武,多多提攜呀!”
“馬兄放心!”
“馬家世代忠良,又是名門之後,不怕將來埋沒才華。”
“尤其是我曹某人,最愛的就是人才。”
曹肅誇下海口,大餅畫的連他自己都信了。
馬廖敬酒時,露出感激之色。
再乾一碗後,不勝酒力,卻連拍胸脯道:“以後曹兄想要用戰馬,儘管找我馬廖,我們馬家彆的沒有,戰馬很多。”
曹肅得到馬廖的承諾,並不是很在意。
他更希望現在獲得一些實質性的獎勵,空口無憑的東西,他已經見慣了。
兩人在高位上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不時便有馬家的族老前來敬酒,曹肅一一應下,展現海量。
到了深夜之時,營地外麵忽然匆匆傳來了馬蹄聲。
曹肅耳力驚人,隔著數百丈都能聽到馬蹄聲,不由得皺起眉頭,向著黑漆漆的夜色裡望去。
“曹昭武,怎麼了?”
此時,馬廖已經喝醉了,趴在了桌上。
招待曹肅的,是白境,曹肅正準備離開。
“有人來了。”
曹肅望著黑夜,淡淡說道。
不多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騎兵,趴在馬背上,衝進了篝火宴會地裡。
原本載歌載舞的馬家眾人,紛紛驚呼。
歌聲停了下來,人也不再多動,一個個驚魂不定的望著趴在馬背上的血騎。
隻見那血騎穿著破爛的衣甲,手中並無兵刃,黑色的戰馬身上也全都是傷痕,拖著這血騎走到宴會地裡後,馬匹便再也站立不住,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
那馬背上的血騎兵,滾了下來。
在泥土地裡翻了個圈,仰麵平躺。
“啊!!!”
馬家族人,連忙全都退後。
被這突如其來的血騎給嚇到了。
而曹肅沒了半點的醉意,從高台上一躍而下,落到了倒地的血騎麵前。
同時圍觀過來的,還有馬超、白境等人。
沒點武功傍身,是不敢過來看的。
曹肅默然蹲下,見到那血騎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是陷入了昏迷狀態之中。
他氣機微微一彈,此人立即如遭雷噬,渾身都抽搐了一下。
然後再無比虛弱的狀態下,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茫然的望著四周,地上插著的火把,正在“劈裡啪啦”的燒著,給他驅散掉了一絲身體內的冷意。
陡然間,他瞪大了眼睛。
隨後發出了無比嘶啞的聲音:“禍事,禍事了!”
“玄鴉過境,妖王踏界!”
“速速回稟君侯,妖國複蘇,邊界之門已開!”
他口乾舌燥,說話語無倫次,臉上露出了無比恐懼的神態,掙紮著想要抓住什麼,卻始終什麼都抓不住。
周圍的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你是誰?”
曹肅冷冷的望著此人。
此人身上的玄甲戰袍,似乎有些眼熟,但都被血跡遮掩,著實辨彆不出來。
“我乃胡騎校尉營蘇然將軍座下百夫長淳於雙,爾等一介刁民,還不速速帶我前去稟報,耽誤了軍情,你擔待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