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廖!”
“爾等世代忠良,切莫辜負天子的信任!”
“還不速速派兵,抓了亶王?”
曹肅邊砍邊蠱惑馬廖動手。
人群之中,全副戎裝的馬廖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而原本還躲在馬家騎兵中的羌族軍士,則紛紛露出警惕之色,不動聲色的拉開了一些距離,擔心馬家的突然倒戈。
“你彆胡說八道,亶羌與我馬家世代友好,是我們馬家的朋友,我們絕不對不會傷害自己朋友的!”
馬廖大聲說著,想要打消羌族的疑慮。
羌族人的目光剛剛緩和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又聽聞曹肅在那邊挑撥離間。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也就騙騙這些草原上的直漢子,你今日還說要讓我們兩家罷手言和,為何晚間不救你的羌族朋友呢?”
“還故意把他們趕到這裡,意欲何為,早已昭然若揭!”
什麼?
聽聞曹肅所言,羌族人徹底亂了。
原來馬家早就和朝廷勾結了!
他們居然還把馬家當朋友,人家卻把他們當傻子!
一時間,羌族人被曹肅挑撥的雙眸赤紅,對馬家的不滿度達到了頂峰。
亶王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今族內的力境高手,不要命的來阻攔曹肅,就是為了讓他們逃出一線生機。
在中原,這樣明知不敵,而前赴後繼撲來的武者太少了。
也就是在羌族這些尚未完全開化的落後之地,洗腦更加成功,許多人把其他東西看得比生命還重。
“走!”
亶王深深的看了馬廖一眼,帶著虓叔、西穆等人逃亡。
那一抹最後看來的目光中,飽含深意。
有憤怒,有不解,有冷漠,還有不加掩飾的恨意。
亶王部落損失嚴重,此番五千大軍被曹肅偷襲,青壯年死的死傷的傷,將來即便是能再逃脫,回到羌族,族內的繁榮度也會大受影響。
可以說,這次曹肅和馬廖,都把亶王得罪狠了。
之前聽到曹肅胡言亂語。
馬廖心中猶豫,有些優柔寡斷。
但亶王最後那一眼,擊潰了馬廖心中最後的堅持。
他一狠心,伸手高舉,然後重重的向前一擺。
“抓住他們!”
他沙啞著喉嚨,發出了指令。
馬家三千騎兵精銳,當即在馬廖的指示下,轟隆隆的奔跑出去。
馬家青壯年中,高手也不少,馬匹在草原上狂奔,宛如打雷一般。
亶王率領百餘騎逃跑,聽聞馬家一眾騎兵從背後追了上來,終於是認清了馬廖的真麵目。
“好你個馬廖!”
如果說,剛才還是些許懷疑。
但現在,亶王已經把馬廖恨到了極致。
在亶王的眼中,曹肅是真小人,裝傷、偷襲,無惡不作,而馬家更可惡,馬廖是典型的偽君子,表裡不一。
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恨!
亶王怒罵:“乾元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真是瞎了眼,還和馬廖做朋友,當初就不應該讓玉柔嫁給他,這個王八蛋!”
亶王瘋狂逃竄,身後的騎兵越追越多,就像是烏雲一般,緊緊的跟在了他的後麵。
有一種隨時都要追上他的感覺。
他慌不擇路的帶著麾下的軍士騎兵逃跑。
而虓叔和西穆狀態極差,兩人臉上無血,倒在馬上有氣無力,急速的馳騁中,身體狀態更加糟糕。
........
“死!”
曹肅橫刀一轉,劈死最後一個阻攔他的羌族力境。
短短盞茶功夫,地上便全是屍體。
此時,曹肅麾下大軍,由張恪、李離等人率領的部隊,終於姍姍來遲。
“大人,羅藝還在清掃羌族大營,我等已將羌族大營殺穿。”
張恪身上掛著好幾個羌族人的腦袋,很多腦袋上的眼睛都還沒閉上。
他渾身浴血,手中的長刀卻還是明晃晃的,冒著鋒銳的寒氣。
就如同地獄裡走出來的惡犬,誅殺著麵前所見的任何敵人。
“張恪所部隨我來,其餘人等,駐守大營,沒我將令,不得亂出!”
曹肅連忙下令,調集張恪所部。
張恪所部,包含了軍中的斥候,很多都是善騎善射之人。
等於是曹肅軍中的騎兵部,隻是以前因為缺馬,很多時候戰馬都當馱馬用,騎兵數量便一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