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馬豫勃然大怒,飛起一腳,踹翻了兩名騎士。
那兩名騎士被踹的人仰馬翻,但是又十分害怕,敢怒不敢言。
少主就這個脾氣,雖然本事高,但這脾氣也真的臭。
馬廖製止了大兒子暴力的行徑,緩聲開口道:“何事如此慌張?”
“家主,西邊出現大批量的騎兵,目測估計在五千人左右,似乎是羌族騎兵來犯,今日便可抵達我們駐地。”
五千羌族騎兵來犯?
馬廖驚的童孔地震,整個人都懵掉了。
羌族不是在和朝廷交戰嗎?怎麼有空來涼州北部?
這安州通往涼州,最便利的應該是走金城路線呀!聽聞朝廷也有了反應,派遣左將軍領平亂將軍職位,前往安涼地界作戰。
“此事當真?”
馬廖十分震驚,揪著騎士的衣領。
他人高力氣大,輕輕一拎,還是少年的騎士就被他拎了起來。
“家主,我可不敢亂說話,真的是羌族人來了,我們負責西邊的警戒,兄弟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少年騎士斬釘截鐵,語氣肯定。
馬廖再也不疑有他,陡然鬆開了他的衣領。
少年騎士“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十分尷尬。
而另一名南邊來的騎士,也沒有帶來好消息。
“家主,南邊也有敵軍,似乎是朝廷禁軍精銳,帶隊的人旗幟上上書一個‘曹’字,也是今日便能抵達駐地。”
南邊的警戒力度,向來都是非常低的,沒想到連南邊也出事了。
所謂朝廷禁軍顯現,更是離譜,一下子讓整個空氣都安靜了。
馬家人呆在當場,馬廖怒喝道:“當真?”
“家主,千真萬確。”
騎士語氣堅定。
這種事情上,肯定不會有假。
馬廖隻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多此一問。
十七歲的少年馬豫皺著眉頭,語氣不悅:“朝廷和羌族人都來了?都奔著我們馬家而來?怎麼,我馬家有什麼東西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父親無憂,此二路人馬,不過都區區數千人,若他們來者不善,但憑我手中長槍,定能叫他們有來無回。”
馬豫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倒是主動向馬廖請戰。
馬豫的身上有數羌族血統,講話也直來直往,不服就乾了.......
而馬廖卻不像馬豫如此自信,兩方人馬,那代表的都是龐然大物,他們馬家,縱然可以再北涼威震一方,但對於他們而言,隻是地方上的勢力而已,很弱小........
隨便那一路,都是惹不起的。
所以馬廖沉默了。
在馬豫眼裡,一向英明神武的父親,似乎有些被嚇住了。
“父親!”
馬豫有些不滿,想要叫醒父親。
馬廖的臉色很差,瞪了長子一眼:“豫兒,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輕舉妄動。”
“速速請你白叔前來議事。”
........
........
曹肅大軍緩緩北上。
距離馬家駐地,已經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他也得到了斥候的預警,得知了西北方向出現大量騎兵,疑似羌族人馬。
“不用疑似了,肯定是羌族人。”
“羌族人真繞過了戈壁,這小股騎兵來頭不小,定然是獻祭了不少好東西。”
曹肅冷笑一聲,自從知道戈壁不可輕入時,他就去了解應該如何進入戈壁。
之後向清霄請教,清霄也是知無不言。
清霄認為,戈壁上的妖魔鬼怪,大多分為兩種。
一種是吃人的,一種是不吃人的。
兩種妖魔都有各自的訴求,無非都是血食血肉。
如果羌族人真和妖魔勾結,那麼想要穿過戈壁也不是難事,無非就是付出一些血食的代價。
“如果是五千人,那獻祭的血食量還能接受。”
“如果是十萬鐵騎,那縱然是羌族全族之力,也是負擔不起的。”
清霄目光一閃,笑道:“看樣子這支羌族隊伍裡,必然也有‘巫者’的存在。”
乾元人修道,修佛,羌族人修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