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脫殼,助右將軍一臂之力?
王猛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幫右將軍,而是右將軍的軍令之中,並無此意,若是敗了天牛道人就算了,若是不能敗,又該如何自處?
“大人何故也瞻前顧後?不像是大人的性格呀!”
曹肅拿起酒碗就繼續敬酒。
王猛被曹肅這麼一激,頓時就有些生氣。
小夥子不會說話,淨挑著不靠譜的話講。
王猛沉聲道:“天牛道人也是萬平教四蓮王座下弟子,據說是那神宮將軍的師弟,其人道法精深,決然不可小覷。”
“不怕正麵抗衡,就怕這些萬平教的賊子,暗地裡使出什麼陰招。”
在武夫眼中,修道的人分為兩種。
一種是坐在道觀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煉氣士。
另一種便是整天偷雞摸狗,隻敢躲在背後放遠程技能的陰險之輩。
萬平教既然入世,那就隻可能是第二種。
道宮其實也差不多,隻不過後者是國教,武夫不好明說。
“大人,右將軍可不是中郎將,右將軍與道宮........麾下修道者眾多,無論是什麼策略方針,萬平教肯定奈何不了右將軍。”
曹肅把話題引到了右將軍身上。
王猛何嘗又不知道右將軍的“特殊性”?但那也正是因為林霄敗北以後,才產生的連鎖反應。
他搖頭歎道:“萬平教內,鬼門者眾多,防不勝防。”
隨後端起了酒碗,再和曹肅輕輕碰了下來。
營帳內,坐在王猛主座邊上的,就隻有曹肅一人。
本來這個位置,應該是清霄道長的,但清霄不飲酒,沒有參加夜宴。
曹肅低聲又道:“今日我擺下生死擂台,結果古越城中無一人敢應戰,這古越城算是徹底廢了。”
生死擂台這麼大的事放在城下,仍然不能喚醒對方的血性。
連王猛也覺得對方是不是太謹慎了。
“城中的諸多宗門也無反應,看樣子白才顧波與宗門關係一般。”
這難道可以有什麼操作嗎?
曹肅一愣,笑道:“天下仍然是乾元的天下,白才顧波本就是反賊,雖然反賊席卷數州,荼毒中原,但終究是不成氣候。”
“這些宗門都猴精著呢,除了通平汝三州的宗門,江州和禹州的宗門,都比較慎重。”
“豈會輕易落子棋盤?”
這年頭,宗門都是靠不住的。
比如靈州的諸多宗門,甚至一定層麵上,可以影響到官府決策。
之所以發展的這麼紅火,還是因為吃了官府的紅利。
結果國難當頭,各個明哲保身,隻管眼前一畝三分地,出了靈州半裡地都不會多管一下。
禹州的這些宗門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少宗門望風而降。
有些比官府倒的還快,令人大跌眼鏡。
現在討逆軍來了,一看勢頭不對,這些宗門又龜縮起來。
“但你也不可小覷這些宗門,很多宗門中都有高手,若是白才說動他們出戰,你這生死擂台,也會成為你的束縛。”
王猛提醒曹肅小心城中變化。
他不知道曹肅就等著城中的高手來戰。
眼下他的修煉,進入到一種快速積累階段。
體內每日的內勁都瘋狂暴漲,實力日新月異。
但同時,力境精義消耗的速度很快。
想要保持這樣的速度,力境精義就不能斷。
生死擂台戰,是曹肅可以正大光明掙點力境精義的最好方式。
所以曹肅根本不怕彆人來戰,他怕的是彆人不來。
“若是明日還沒有人應戰,我就把女人的衣服送到城上去,羞辱他們。”
曹肅說出自己的計劃,王猛聽到了之後,臉色都變了。
這麼狠的嗎?
萬一彆人真傾巢而出,我們怎麼擋?
隻能退到北麵大澤裡去。
這就虧了,且虛實也被對方知曉,於整體戰局不利。
所以王猛默然了。
半晌之後才緩緩道:“你剛才說的,背後偷襲天牛道人,可有什麼具體的計劃?”
曹肅笑了:“大人是準備殺過去了?”
王猛道:“還得要先稟報給右將軍,得到右將軍軍令之後,方可行動。”
“其實也就看魏楷會不會這樣安排,若是魏楷不同意,那我就隻能死守在這裡,不要想著去洵山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