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紫色的雷電,自雲層中破空而下。
亮光照射整座印城。
亭台樓閣高低不一,延綿不斷。
一陣悶雷再度滾過天空,厚雲低沉的可怕,天地間灰蒙蒙一片,仿佛一下子就進入到了雨天模式。
一看大雨要來了,印城街上的人也少了許多。
曹肅麾下的兵馬,忙急忙慌的完成了駐紮,在大風中,搭建完大量的軍帳。
隨後,豆大的雨滴直接砸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嘩啦啦——
雨水便宛如瓢潑,自雲中傾瀉而下。
很快,城中便生出氤氳水汽,整個印城都顯得霧氣嫋嫋。
........
駐地之外數裡。
一處高閣樓中,兩名文士打扮的人舉杯邀對。
桌上擺滿了奇珍異味,整個閣樓中,就隻有他們一桌在用膳,沒有其他的客人。
兩人聽風見雨,自在逍遙。
一名文士笑著說道:“陳兄,靈州近來可不太平,你這麼正大光明的來找我,不合適吧?”
坐他對麵的陳兄聞言,緩聲道:“為何不合適?我既非朝廷命犯,也非靈州生死大敵,靈州有動蕩,與我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但你們天機閣,向來被我們朝廷中人視為眼中釘,我若拿了你的人頭去領賞,起碼也能獎個百戶。”
兩人明明笑著說話,還舉杯相對,說話的內容卻都事關生死。
言辭之間,頗為鋒利。
陳兄聽到他這麼說,也不惱,笑道:“你宋劍的人生目標,隻是賞個百戶?”
宋劍見到對麵找準了機會挖苦反諷他,知道這麼聊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乾脆直接點向正題,問道:“你這次過來,到底所謂何事?天機閣在印城應該早就有人駐點的吧?你總不至於到這裡來駐點吧?”
陳兄沉聲道:“你倒是對我們天機閣摸得清楚,放心,我不來搞印城,我隻是想要請你幫我個忙。”
和眼前之人打交道。
宋劍十分警惕,淡淡的說道:“你還需要我幫忙?總不會請我幫你搶回界域令牌吧?和你交手的韋韜和王猛我也聽說了,那是右將軍的人,右將軍你知道嗎?那是中樞大官,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我捏死。”
原來宋劍前麵坐著的是陳震,他竟也來到了印城。
陳震當日被韋韜王猛二人搶走界域令牌,還傳言被打落清羅江,幾乎九死一生。
他一向自負運籌帷幄,沒想到這次居然栽在小小的平城。
那韋韜練了灼日心經,武功在他之上,但身法沒他快,結果他手下的那個王猛,雷刀身法速度比他還快,兩條瘋狗不講武德,夾擊之下被迫交出令牌,遁入江中離開。
陳震哪吃得了這個虧。
界域令牌對他而言很重要,他所修煉的功法,必須要借助界域之中的一些靈寶才能進步。
現在令牌丟了,他打開不了界域通道,功法就沒法再取得進步,這對他而言,是事關切身利益的大事。
陳震見宋劍警惕,便緩聲開口道:“搶回界域令牌,我已另有安排,找你幫忙,主要是想讓你聯係火魔宗,我有一樁好生意要送給他們。”
聯係火魔宗?
想乾什麼?
宋劍麵皮一僵,眼珠子一轉,心思百轉,乾笑了一聲道:“火魔宗是邪宗,我哪裡認識認識這宗門,你彆開玩笑了。”
陳震冷笑道:“你是火魔宗少宗主的事情,瞞得過彆人,瞞得了我?彆忘了我是乾什麼的!”
陳震當場就拆穿了宋劍的身份。
宋劍也不意外,露出邪魅一笑:“隨你怎麼說,你有證據嗎?反正我現在是印城吏目,正經的朝廷九品官。”
“從九品。”
“從九品也是九品,比你一介白身可強多了。”
陳震:........
他不耐煩道:“火魔宗在靈州的日子不好過吧?被三大宗門壓得喘不過氣來,你們現在一定在瘋狂想辦法讓萬平軍進入靈州,好讓你們火中取栗吧?”
陳震這話算是點在了宋劍的痛腳上。
宋劍幾年沒回宗門,不正因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