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個賤婦!”
“誰不知道登城之中,你最淫賤?若不是你整天騷蹄蹄的在外麵勾引,你那死鬼丈夫會氣死?”
陳安當即反駁,倒栽臟水。
顧孟氏一聽,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氣得臉色煞白。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們顧家怎麼滅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陳安陰笑而得意的望著顧孟氏。
顧孟氏不善言辭,被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曹肅“啪”的一拍驚堂木,先鎮住所有人。
隨後開口問詢。
“陳安,本官問你。”
“顧家一十三口被殺之夜,你在何處?”
“從實招來,不得欺瞞!”
曹肅盯著陳安,陳安也望向曹肅。
隨後陳安一字一句道:“顧家被滅門之夜,我在家中休息,並沒有出門。”
“可有人證?”
“我的隨身侍從可以作證!”
隨身侍從,這種人證,能作數?
曹肅冷笑一聲,這陳安年紀雖輕,還真是老油條。
他心中一動,又開了口。
“好,那我再問你,為什麼顧孟氏的狀詞中,一口咬定是你殺了她全家,她說你武功高強,欲行不軌之事時顧家無人能擋,這點你承認嗎?”
曹肅手裡拿著狀詞,冷冷盯著陳安。
陳安的心中有些不安,否認道:“大人,沒有的事,這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
曹肅步步緊逼,盯著陳安的眼睛,沉聲問道:“可你剛才還說,‘誰不知道登城之中,你最淫賤’,莫非你不生活在登城?”
曹肅此話一出,讓陳安臉色大變。
堂外的圍觀群眾,也轟然一片,議論紛紛。
陳安一下子就有些慌了,他根本沒想到,曹肅是這麼審的。
連忙再否認:“大人,就算我認識她,也不能證明顧家被滅之事與我有關,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中練字,根本沒有出門。”
跟我鬥?
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曹肅冷漠的說道:“練的什麼字?”
陳安有些摸不清楚曹肅的思路了,說話時倍加謹慎。
“練的飛白體,大人,有何不可?”
曹肅看他一副篤然的樣子,料定他必然也是會寫這字體。
然後又忽然換了個問題,問道:“你會武功?”
陳安料到曹肅有此一問,也是不慌不忙道:“會武功有什麼奇怪的,這天下武夫多了去了,大人不至於因為我會武功就給我定罪吧?”
曹肅猛的一拍桌子,突然就發了脾氣。
“大膽刁民,竟敢如此和本官說話,左右何在,先打二十大板再說!”
陳安連忙大聲說道:“不能打,老子是秀才,朝廷規定了,刑不上大夫,你們豈可在公堂之上公然違反律例?”
“豈有此理,一會兒武夫,一會兒舉人秀才,你當公堂是你家,你想是什麼就是什麼?”
曹肅哪裡肯聽,給左右下令,非要打他二十大板。
左右差役麵麵相覷,執行力很差。
曹肅有些不滿意,看了一眼徐樺。
徐師爺擦了擦臉上的汗,搞不懂為什麼堂審會審成這個樣子。
他有些忐忑的說道:“大人,按照律例,確實是不能對文人公然動刑”
堂下的陳安愈發得意,挑釁似的看著曹肅。
“確實是不能公然行刑,但公堂官威,豈能隨意讓人踐踏?”
“再說了,他說他是秀才,可有證據?公堂之上,隻講究證據!左右,給我打!”
曹肅冷哼一聲,連施譚這種正經的文士他都殺了,還在乎一個小小的秀才?
左右差役隻好硬著頭皮,拿著繩索板凳,衝到了陳安身邊。
陳安臉色難看。
他青筋畢露,張狂咆哮道:“你敢對我動手?”
“你知不知道我靈州備武將軍是我什麼人?”
堂下的陳家族老和家主也臉色不好看,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打了。
如果陳家的少爺當場被打,陳家將在登城威嚴掃地。
所以族老和家主都忍不住要開口了。
哪知道就在此時,陳安忽然身形一動,從兩個差役的手中“遊”了出來,身法竟十分了得。
此時顧孟氏見狀,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露出仇恨的目光,發出叫聲:“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這樣的武功,殺了我們全家!”
曹肅眯著眼睛看向陳安。
兩個差役見陳安反抗,便也不再追著動手。
這畢竟是陳家的少爺,他們心中也有顧慮的。
陳安見曹肅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按套路走,氣的嘴唇發青,憤怒至極。
陳家族老和家主連忙跑出來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