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全,彆胡說八道。”
曹肅還未回答,劉闖軍中的兩個百夫長跑出來,拉走了這個醉醺醺的漢子。
原來是劉闖軍中的軍漢,這麼說,可能是新軍?
不對,此人自己說他早已從軍,又怎麼會是新軍?
曹肅心思飛轉,一時間想了很多可能性。
不過既然有人拉走了麻煩,他也省的動手了。
他看到了遠處的王猛、李離等人正在喝酒,便走過去一同入席。
李離踩著木凳,麵紅耳赤地和羅藝爭論什麼。
王猛則是樂嗬嗬的大酒桶,彆人來敬的酒,他也是每一杯都乾掉,十分豪爽。
曹肅剛入席,就被拉著一起喝酒。
“等一下,我要先去敬一圈。”
曹肅拿著碗,製止了直接硬拚酒。
“直接拎壺衝?”
曹肅一碗一壺酒,便走去敬酒。
軍中有不少熟人和長輩,比如第一個要敬的湯陽豐師父。
湯陽豐在程老帳下,如今都是以守衛工作為主。
此次出軍作戰,程老所部都沒有動過。
所以像曹興這樣的親兵,就更加沒機會上戰場了。
“好小子,不錯。”
湯陽豐看到曹肅來敬酒,樂的滿臉都是皺紋。
他拉著曹肅,給他軍中的同僚介紹。
“這是我徒弟,曹肅,力境百夫長!”
湯陽豐武功一般,教出來的徒弟也都一般,就出現了曹肅這麼一個怪胎,徹底打響了他的名號。
如今湯陽豐號稱王氏武館第一老師傅,絕非浪得虛名。
湯陽豐一介紹,程老這邊的百夫長自然也都跟上敬酒。
曹肅和眾人碰碗,大口喝下烈酒。
走了兩圈後,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酒。
還好這鐵打的身子實在硬朗,喝點這種度數並不高的酒,跟沒事人一樣,眼睛依舊清明如洗,一直觀察著場上動態。
沒過多久,韋韜從主樓裡走了出來。
韋韜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姬業。
姬業哈哈一笑,拱手告辭。
“韋大人,如此,老夫就先告辭了。”
“你與府軍將士們多相處相處,畢竟以後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了。”
韋韜冷著臉,也沒回姬業的話。
姬業帶著姬不冥,還有幾個飛馬莊的漢子,大搖大擺地從府軍一群百夫長中間穿了過去。
離開了城主府。
喝酒喝的熱鬨的百夫長大部分都沒有注意到姬業的到來與離開。
曹肅到是看到了這一幕,暗自猜測韋韜和姬業到底又進行了什麼py交易。
自從知道飛馬莊也能聯手府軍後,曹肅就感覺這個世界實在是沒什麼值得信任的了,一切的基礎都是出自利益。
飛馬莊今天能為了利益打萬平軍,明天說不定就被萬平軍說動的打平城。
主樓下的韋韜望著姬業離去的身影和城主府熱鬨的喝酒景象,忍不住歎了口氣。
.........
慶功宴實在熱鬨。
酒肉不停,無限暢飲。
曹肅敬了一圈後,回到自己座位上休息了一陣。
熱鬨到後半夜,不少百夫長都喝醉了,倒在地上。
聲音才逐漸小了下來。
曹肅坐在主樓台階上休息,做了一些思考。
夜色涼如水,冷清之時,似乎能感到城主府的一絲涼意。
萬平軍被擊敗,平城應該會迎來一段時間的和平吧?
如此看來,他定下的主方向應該問題不大。
可是,總感覺遺落了些什麼?
曹肅拍了拍腦袋,拍掉了腦袋裡的一些不安。
“對了,萬平教呢?”
他想起了之前“大張旗鼓”來平城的萬平教,萬平教還在不在平城?
萬平教催生萬平軍,萬平教才是萬平軍得以出現的關鍵所在。
這個席卷數州的農民起義,有典型的宗教主義色彩,得益於宗教,依托於宗教。
可以說,萬平教不滅,萬平軍就不滅。
從軍政大事來看,擊敗萬平軍固然可喜,但萬平教出動,似乎才應該是更加值得注意的東西。
曹肅豁然睜開了眼睛,他想起了那具被安放了死心臟的活人屍體。
三首教似乎與萬平教的目標有關,死心臟是萬平教留下的後手?
那活心臟呢?
萬平教要拿活心臟做什麼?
“白沙渡口被滅的真是三首幫?”
曹肅覺得他有必要去找那個唯一沒死的韓少幫主探探情況。
也許這個韓少幫主,會是探索萬平教的關鍵所在。
曹肅這般想著,隨後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