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馬。
每一匹的戰馬個頭都非常高大,接近兩米的樣子。
馬匹通體黝黑,油光發亮。
束縛的馬鎧很好地保護了馬頭和前半身。
數千匹戰馬載著騎士飛奔而來。
荒原地上一片塵土飛揚。
仔細一看,騎兵中有幾處還掛著黑旗,上麵用鎏金寫著“飛馬”二字,在狂風中抖動飛舞,宛如活過來了一般。
飛馬軍!
三千飛馬軍,平城第一勢力。
戰亂開啟之前,飛馬莊一直都是平城地界的土皇帝,頭部勢力。
沒想到沉寂了一整個平城攻防戰後,選擇了在此刻出手。
飛馬軍果然雄壯凶猛。
這飛奔而來的數千騎兵,宛如黑色的箭矢,狠狠紮進了浪潮般的賊寇大軍中。
一瞬間就撞飛了許多的賊寇士卒。
劈波斬浪,無人能擋。
“殺!”
飛馬軍喊殺聲震天,騎兵勢頭始終不減,直接蒙頭衝鋒。
從戰場的東邊,殺穿到了戰場的西邊。
當場鑿穿!
恐怖的衝擊力下,便是一突二突的氣血武者,也絕對阻擋不了騎兵的衝鋒。
飛馬軍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
援軍?這是來幫助府軍的?
遠處曹肅麾下的士卒見狀,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就是峰回路轉嗎?
飛馬軍強行鑿穿之後,為首者率軍掉頭。
凜冽的狂風中,飛馬軍掉頭在荒原地上繞了一個大圈,然後從正北方向往南邊衝擊。
轟隆隆的馬蹄聲如悶雷炸響,又好似怒濤拍打在岸邊。
千軍萬馬奔騰,氣勢恢宏。
平均千人才有一個氣血武者的賊寇根本無法阻擋。
一連串的士卒被撞得折筋斷骨,騰空飛起。
被踏死者更是不計其數。
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
“城主大人,似乎是飛馬軍!”
韋韜身邊有人喊道。
“我又不瞎,我看得到。”
韋韜保持著鎮定,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今天已經出現了兩次意外。
賊寇圍殺他們府軍是一個意外,飛馬軍驟然出現是另一個意外。
“可惜來的太晚了些,要是早些來,兄弟們也不至於都........”
中軍的府軍軍士感到可惜。
飛馬軍雖然來救援了,可府軍損傷慘重,前軍和後軍都打沒了。
隻剩下中軍還有一些人,也是苦苦支撐。
幾乎就要崩盤。
本來親軍軍士都準備架著韋韜撤退了,結果飛馬軍趕來支援。
“城主,這都是天意啊!”
府軍軍士們都在歡呼,為死裡逃生而歡呼。
為趕來救援的飛馬軍而歡呼。
韋韜也隻好隨波逐流,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
飛馬軍隻衝了幾個來回。
戰場上的數萬賊寇便崩潰了。
開始向著四麵八方逃竄。
飛馬軍也沒有追擊逃走的賊寇,而是在府軍麵前停了下來。
雙方對比下來,府軍格外狼狽。
雄赳赳殺出去的五千精兵,如今隻有千餘殘兵圍繞在韋韜身邊。
飛馬軍停在府軍麵前。
整齊劃一,令行禁止。
左右讓開一條道路,騎著高頭黑馬的騎軍首領便走了出來。
“韋大人。”
那是一個白發老者,手持鐵槍,眼神銳利。
隨他一同走出來的,還有兩個穿著黑甲的年輕將領。
“姬業。”
韋韜也從陣中走出。
比騎著高馬的姬業低了一頭。
姬業的笑聲格外爽朗,響徹了小半個戰場,所有的士卒都聽得到他的笑聲。
光從笑聲來看,就是一個豪放的老者。
“韋大人,怎麼被一群毛賊給堵住了去路?”
這是一群毛賊嗎?
漫山遍野,無窮無儘,多的像是牛毛一樣。
韋韜露出不喜之色,冷聲道:“姬業,你想說什麼?”
“韋大人這個態度可讓我等寒心,方才可是我的飛馬軍全力衝刺,才將這些毛賊趕走的。”
姬業露出了一些不滿之色。
這話說的沒毛病,從當前場麵看,韋韜確實欠人人情。
欠人家的啥都短,硬不起來也是應該的。
“韋大人若是不歡迎,我等立即告退。”
姬業邊上的黑甲青年開口說話。
此人麵相陰鷙,神情高傲,言語裡對韋韜冷嘲熱諷。
韋韜聽完之後,勃然大怒。
嗬道:“姬業,這是你哪個小輩,竟敢如此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