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劻
楚新風難以置信的接過了太師金牌,營帳之中眾將士麵麵相覷。
眼看著這陽平關就要被打下來了,營帳之中的氛圍都點燃了,結果突然被叫停,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太師莫不是瘋了吧,將在外,豈能輕易說回就回?
楚新風嗬斥營帳之外的斥候:“神都發生何事?太師為何金牌令我等班師回朝?把話都給本帥說說清楚!”
營帳之中的上品將領也都炸了鍋,議論紛紛。
“就是,為何突然回朝,總要說說清楚吧?”
“但太師之命總不能不尊,以某之見,還是早作準備,即刻回京。”劻
“難不成是曹軍突襲神都?”
“放屁呢?曹軍連陽平關都沒出,哪門子的突襲?難不成都飛到神都去嗎?”
那傳令官渾身是血,千裡迢迢的奔走過來,若不是坐下駿馬神異,哪能堅持到現在。
他聽聞楚新風和眾將領口中的不滿之意,也是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卑職離開神都之時,隻是見到神都之中妖獸四起,禁軍叛亂,並有萬平教、天機閣等眾多宗門作亂,甚至圍攻神山道宮。”
此言一出,簡直荒謬,營帳之中將領一個個都難以置信。
若是禁軍叛亂亦或者萬平教、天機閣乘機作亂,這都可以理解,但妖獸四起是怎麼一回事,神都哪裡來的妖獸?就算百萬子民中偶爾有一些藏於民間的妖物,但那也隻是小妖罷了,根本不可能上的了台麵的,恐怕一般的力境武者就可以對付,又豈能真正的危害到神都?
須知道,神都之中,可是號稱有上萬力境武夫的,高手如過江之鯽一般。劻
“荒唐,屬實荒唐!楚帥,破關之日近在眼前,豈可半途而廢,要不然今日我等先一同破了這陽平關,而後再向神都求證,看看神都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絡腮胡將領殺氣很大,之前又是被陽平關擋了多日,攻伐陽平關,他最為積極。
但他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其他的將領提出了異議:“這可如何能行?太師金牌在此,爾等難道還想不尊太師之令?若是將來太師怪罪下來,何人可以負責?”
“屬下附議,太師金令在前,加之如今神都大亂,此事估計已經傳到了軍中,軍中將士恐怕也是軍心不穩,此刻再強行攻打陽平關,實屬不智之舉。”
“那若是現在貿然撤退,恐怕正合了陽平關上曹軍之意,下次如果還想攻打陽平關,更是難如登天。”
眾將領想法都不一樣,目光紛紛聚焦到了楚新風的身上。
楚新風麵色難看,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劻
好不容易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陽平關守軍的真實情況,眼看著今日就可以破了陽平關,此後便是一馬平川的地方,冀州無險可守,攻下冀州府似乎也近在眼前了,結果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麵色鐵青:“各營收兵,回神都。”
一些將領麵露不甘,矢口而道:“楚帥!”
一部分的將領則鬆了一口氣,紛紛抱拳領命。
楚新風看了那些不甘心的將領,沒有多言,揮揮手,命令眾人退下,那些將領沒了法子,終究是太師金牌之令大於天,於是也都紛紛抱拳,跟著大流一起退了下去。
於是半日後,原先準備摩拳擦掌,攻打陽平關的五萬精銳楚軍,全都調轉方向,朝著神都方向撤離。
陽平關上的守軍,有著出色的偵查,第一時間就將此事傳遞回關內。劻
得知朝廷大軍撤退,關內頓時歡呼聲一片。
神都,神都戒嚴,皇宮戒嚴。
曹軍精銳掌控核心地段,隨後曹肅又收編了原先太師帳下的禁軍,將一批將領拿下,換上了自己麾下的將領。
禁軍是曹肅動手控製的第一軍權,曹肅神兵天降,落下八千精銳。
這八千精銳都是最忠誠於曹肅的大軍,隨著曹肅掌控禁軍,等於是將一些將領外派出去,一戰之下,最普通的軍士也能升任什長,帶個十數人的兵馬,這般算下來,他麾下大軍迅速擴張,膨脹。
雖說可能會有些不穩的隱患,但目前而言,接收榮政遺產才是第一要務。劻
曹肅掌控了這部分的禁軍後,又將目光對準了封餘禪麾下禁軍、拱衛司諸人、神都宗族、各大門派的力量。
其中,封餘禪麾下禁軍是最強的,也是人心最齊整的。
而其餘勢力,雖說人數眾多,但因為心不齊,導致力量太過分散,反倒是不足為慮。
封餘禪在宮中表現出了對天子的死忠態勢,離開皇宮之後,便回到自己的禁軍中,與之同行的還又天音宗眾人,封歡兒蒙上了麵紗,看了曹肅一眼後離開了皇城。
曹肅冷笑連連,占據了太師府,隨後召集了拱衛司諸人前來。
拱衛司到來之人,在太師府前堂殿上,麵見了曹肅。
來者身著鬥牛紫服、白袍蟒服,身配橫刀,一個個都麵容肅穆,見到了曹肅之後,皆行了大禮,可臉上都十分唏噓。劻
“拱衛司薑琪見過大將軍。”
“拱衛司顧鎮瀟見過大將軍。”
“拱衛司唐久見過大將軍。”
拱衛司一指三鎮,隻來了三人,因為原先的鎮邪司鎮撫使,已經死在了今日的戰亂之中,而這三人,竟然都是曹肅的老熟人。
昔年,曹肅初來神都之時,就曾經在拱衛司任過職,當時彆說是指揮使薑琪,就算是鎮撫使唐久,也是曹肅需要仰望的人物。
今日卻三人全都來和曹肅見禮,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曹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