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宮,曹肅猛然穿透大陣。
蝕日教大陣沒什麼多大作用,防備能力聊勝於無。
剛衝入到教宮外後,就感覺身上微微一沉。
這似乎就是防禦大陣的力量了,稍稍抑製住了他的飛行能力。
底下,實力保留還算完整的定天宮、鏡月山莊則都殺進了教前廣場,而廣場上,李行輪和花玉堂二人幾乎無人能擋。
憑借著這二人碾壓式的發揮,兩大宗門和江湖群雄被困在了廣場前。
當然,腳步快一些的,就已經提前進入教宮中了。
“護住教宮!”
李行輪朗聲開口,算是按照馮開冀指示,完成最後一道的拖延。
但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殺進了教宮中。
教前廣場上,隻是留下了一部分人。
天空中的呼嘯聲傳來後,李行輪和花玉堂抬頭望去,正好見到了飄然趕來的曹肅。
兩人臉色大變,花玉堂一張慘白,嘴唇都有些哆嗦了:“這家夥,四尊聖教護衛都攔不住他?”
“我早就說了,彆惹他。”
此時,教前廣場上,隨著曹肅靠近。
樣子慘淡的蝕日教教眾不斷後退,推出了李行輪和花玉堂二人。
而定天宮和鏡月山莊的弟子們則精神一振。
己方的頂尖戰力終於來了。
尤其是人群之中,現在沒什麼戰力,但仍然在靠前指揮、重傷不下火線的姚破仝,更是麵露喜色:“曹兄!”
曹肅皺了皺眉頭,原本沒準備管理這裡的事情。
現在姚破仝當中喊他,他也沒好意思直接離開,隻好先從空中落下。
李行輪望著曹肅,臉色不太好看,色厲內荏:“曹肅,我們四尊聖教護衛呢?”
“你們的石像護衛嗎?”
曹肅望著李行輪,淡淡的說道:“化作原料了。”
“什麼?你把話說說清楚!”
李行輪勃然大怒,儘力在屬下麵前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
曹肅皺眉道:“我這話說的還不清楚嗎?”
“哎,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恢複了幾成元氣的姚破仝,雖然戰力不複,但虎威尤在,他走到了曹肅麵前,伸手攔住了曹肅,開口對著李行輪和花玉堂說道:“李副教主,眼下的局麵已經很清晰了。”
“馮開冀把你們當做了棄子,你們還在這裡守什麼?”
“今日我們幾大宗門圍攻你們蝕日教,蝕日教本就不可阻擋,你李行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縱然是傷了我,我對你也並無恨意。”
姚破仝講話更加站在全局,竟是想要勸降李行輪。
可是李行輪是之前間接或者直接殺了他弟弟的人,他又如何真的能大度放過?
李行輪根本就不信姚破仝的鬼話,但姚破仝所說的“棄子”一事,現在來看,確實說對了。
李行輪看了一眼花玉堂,後者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李行輪默然道:“姚破仝,今日縱然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動搖我李行輪半點意誌,我李行輪自幼就在聖教中長大,生為聖教人,死為聖教鬼,誓與聖教共存亡。”
李行輪這一番場麵話說的“大義”淩然,在聖教中人眼中,此時與聖教共存亡,就是大義。
其麾下的教眾紛紛投來了敬佩和拜服的目光,就連一直與李行輪不對付的花玉堂,也忍不住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雖然長期以來,他都覺得李行輪這個人過於陰損,不如馮開冀來的霸氣。
但在此刻,大是大非的麵前,李行輪立場極為堅定。
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念頭,感覺李行輪這人,確實也有教主之姿。
“蝕日教今日無人可救,你們擋也好,不擋也好,皆是死路一條。”
曹肅站出來,淡淡的說下了狠話。
他如今是正道中的唯一高級戰力,他的話就代表了現在山上圍攻蝕日教眾人的意誌。
本來還有些猶豫和害怕的蝕日教教眾,被曹肅如此“一激”,頓時各個豪氣乾雲,紛紛出口喝罵曹肅。
“死就死,老子聖教之人,豈能貪生怕死?”
“悠悠聖教,複我軀體,萬死又何懼之?”
“有膽的就來,爺爺我手中的大刀正好也是饑渴難耐!”
蝕日教的諸多堂主,一些原本互相攙扶著的教眾,重燃鬥誌,擋在了教宮之前。
與此同時,教宮之中,又傳來了爆炸聲。
天空中,公良孫與那三道紅影從空中打到了教宮之中,損壞了無數宮殿。
而先前就已經殺入教宮之中的萬平軍,在教宮中似乎點火,教宮之中傳來了鬼哭狼嚎般的喊殺聲。
熊熊烈火,前後夾擊,蝕日教眾人背水一戰,士氣高昂。
“殺!”
李行輪一聲喝下,蝕日教眾人轟然而出。
這是蝕日教最後的一次死亡衝鋒,有很多對曹肅、姚破仝二人恨之入骨的力境中品高手,紛紛動手攻來。
曹肅露出一抹冷笑,揚起手中的橫刀,身上紫色電流閃過,頓時殺入到了蝕日教中。
花玉堂見到如此一幕,終於也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主動迎上曹肅。
“李教主,我攔住他,你趕緊殺了姚破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