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喝一聲,滾滾內勁像是小太陽一般,灼燒著所有人的目光。
轟隆!!!
忽然,東麵營地也傳來了一聲爆響。
東麵營地,是鏡月山莊所在。
兩處皆有襲擊,一前一後,同時展開!
姚破仝微微色變,眼見底下的蝕日教眾撤的差不多了,便準備前往鏡月山莊所在支援。
偏偏就在此時,費尚武好死不死的喊了聲:“姚師侄來的正好,快與我一同殺了此獠,此人乃是上三品高手,必然是蝕日教的高層!”
費尚武發出邀約,自己揮舞著鐵鞭,追擊逃走的蝕日教人。
他死死盯著那之前用爪功和他交手之人,深入茫茫夜色。
“費兄,不可!”
姚破仝喊了一聲,然而費尚武根本沒理他,一溜煙的就衝了進去。
被亂殺了一通的青虹門人,也連忙收拾情緒,憤怒的跟著副門主殺了過去。
姚破仝:.......
他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咬牙,轉頭去了鏡月山莊的地方。
在鏡月山莊駐地,同樣也是有不少蝕日教教眾,不過此地的教眾,穿著的衣服多種多樣,黃的藍的綠的都有,千奇百怪。
而喊殺聲更是不絕於耳,鏡月山莊的眾多女弟子,儘皆浴血奮戰。
公良孫手持利劍,身形猶如飛燕,哪有半點白天時老嫗的樣子。
她飛到天上,周身上下便全是劍光。
蝕日教的人根本無法近身,公良孫飛來之時,就隻能都忙不迭的四處逃跑。
“莊主,窮寇莫追!”
姚破仝趕來時,公良孫大殺四方,蝕日教的人鬼哭狼嚎的往夜色中逃跑。
公良孫含怒搏殺,此番蝕日教正好是撞在了她的槍口上,她每一劍揮出,都蘊含著蓬勃的殺氣。
公良孫殺的興起,也沒怎麼理姚破仝。
她帶著底下的鏡月山莊弟子,一路從營地中衝出,追殺眾多的蝕日教教眾。
蝕日山的半山腰上,一處高台處。
一身夜行衣的李行輪站在了幾個蝕日教“留守高層”的中間。
留下的高層裡,高端戰力隻有寥寥無幾。
很快,一道身影從山下飛奔而來,落到了李行輪等人的麵前。
那人拽下了臉上的麵巾,一身血汙,露出不滿之色。
“李行輪!”
花玉堂怒不可遏,當即就想要與李行輪理論。
李行輪眉頭一皺,冷聲道:“花玉堂,不要胡鬨!”
“我胡鬨?真是豈有此理,你還能要點臉嗎?”花玉堂大聲的叫了起來,語氣急促而尖銳,原本俊美的臉蛋滿是扭曲和憤怒。
“你讓我帶人去夜襲六大宗門我去了。”
“你讓我去阻擋費尚武,我也去了。”
“你狗日的在這裡吹夜風,說好的支援,連個人影都沒有?”
花玉堂歇斯底裡的怒吼了幾聲,配上這副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悲慘模樣,蝕日教內的眾人頓時都臉色變了變,望向李行輪的目光也意味深長了起來。
聖教生死存亡之際,李行輪還要排除異己嗎?
要知道,這路的上三品高手,就隻有李行輪和花玉堂二人。
其二人還要擋住姚破仝,若不能齊心協力,這路如何能擋?
“我讓你擋半個時辰,你有心算無心,暗中偷襲都隻能擋個盞茶功夫,實在令人失望。”
“此番如此安排,本教主自有安排。”
李行輪平靜的看著憤怒的花玉堂。
花玉堂怒喝道:“那你說,你到底有什麼安排,說出來好讓大家都放心,你要這麼一直不說,你當這是在玩呢?所有人都陪著你轉?”
花玉堂這話說的有理,在場除了花玉堂之外,還有幾個堂主以及黑旗旗主,全都把目光看向了李行輪。
李行輪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心亂了,馮開冀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擔心李行輪不好好執行任務,因此這幾個堂主裡,除了一直跟著李行輪的嫡係之外,還有馮開冀這次專門安排過來的支援。
包括花玉堂,其實扮演的也是這個監督的角色。
李行輪默默的往山下望去,隻見山腳下,圍攻蝕日教的武林宗門駐地,已是十分清晰。
火光點點,喊殺震天,有無數人要隨時殺上山來的樣子。
他淡淡的說道:“不知道諸位,可曾想過一件事?”
“教主將我等安排在此處,我等一共才兩三百人,如何能擋住對方五六百武夫的衝擊?”
李行輪賣了個關子,目光掃視過去。
眾堂主在內紛紛心頭一跳,沒能答上他的話來。
“馮教主離去之前,早已一切安排妥當,今日的試探和撤退,隻不過也是讓對方更加驕傲自滿罷了。”
“明日等他們攻上斷頭虎崖,就是一切見分曉之時。”
李行輪胸有成竹的說著,眾人見他如此篤定,一時間竟也無法再反駁。
隻有同為三品高手的花玉堂冷笑連連,根本不相信李行輪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看樣子馮教主說的不錯,李行輪這家夥早有二心,此番是真的準備讓他們這些兄弟先與聯軍血拚。
他眼珠子轉了轉,心想必須得把李行輪和他的勢力一起拉進來,真刀真槍與聯軍乾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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