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平北將軍掛起紅紅的燈籠。
燈籠點綴漆黑的夜空,照亮了縱橫交錯的眾多屋舍。
平北將軍降服屠仙山,威勢日漸壯大。
在幽州府城裡,平北將軍府令人矚目,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遍全城。
今日夜間,平北將軍府舉辦晚宴。
晚宴規模不大,但事情傳到了百姓的耳中,連江湖中人也多有耳聞。
關於平北將軍府,從掛上牌匾的那一刻起,就逐漸變得神秘起來。
與原先的城主府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原本城中的江湖人,高來高去,城主府雖然戒備森嚴,但還不算太過危險。
如今的平北將軍府,那可是真正的禁地,府內高手無數,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而偷摸著進入將軍府的江湖武人,還沒有能夠走出來的。
此為大凶之地,極度危險。
好奇者也隻能站在城中的高樓,遠遠的朝著將軍府望去。
隻見將軍府燈火點點,隱約傳來了悅耳的琴鳴之音,一派高雅的晚宴慶典。
晚宴上,盛裝出席的柳亦琪與劉鸞二人,坐在曹肅的左手邊。
曹肅把曹父曹母請上了高位就坐。
曹父曹母一路走來,麵容疲倦,經曆了一天的調整後,才恢複了一些精神。
眼下家裡人都在,曹母便將大事重提。
“阿肅,你現在本事大了,官也大了,地盤也有了,是否應該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促使著曹父曹母一路趕到幽州來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兩人還想看著曹肅結婚生子。
傳宗接代,是曹家的大事。
曹肅突破力境,生命悠長,又思想前衛,可以不著急此事。
但曹父曹母一直很焦慮,現在晚宴上又沒有其他人,兩人便重提了此事。
曹肅也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莫名的想起了在皇城裡那荒謬的幾日時光,便微微有些走神。
“阿肅,你到底是如何考慮的?”
曹母咄咄逼人,拿出了做母親的威嚴,給了曹肅壓力。
曹肅皺了皺眉頭。
場上其他幾人都不說話,柳亦琪是不合適開口,劉鸞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曹父則一直和曹母站在同一陣線。
曹肅道:“娶誰?”
曹母目光瞄向了坐著的柳亦琪,柳亦琪頓時紅了臉,微微低下了腦袋。
曹母笑著說道:“我看亦琪就很不錯,一路護送我們到這裡,儘心儘力,又能力突出,長得也是花容月貌,足以成為你的賢內助。”
柳亦琪就知道自己會被點名的,越發的嬌羞。
和白天時,與曹肅尖銳交談,據理力爭每一寸利益的狀態大相徑庭。
當著人家的麵呢........
曹肅也不好拒絕,隨後便道:“亦琪是我合作夥伴,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犯不著更近一步。”
這是曹肅第一次委婉的拒絕,底下的柳亦琪難以置信的抬起的腦袋,和邊上的劉鸞一樣,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與此同時,黎南煙托著茶盤,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她搖曳著豐腴的身姿,火紅色的綢緞錦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線,一舉一動都有一種勾人心魄的嫵媚。
柳亦琪望向黎南煙,發現黎南煙也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曹母猛然一拍桌子,十分生氣道:“你不要說混話,講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和你父親不遠數千裡來找你,不是為了看你狡辯的。”
“你既然已經到了年齡,那所謂大事,必然是傳宗接代,亦琪是個好姑娘,又與我們曹家門當戶對,這門親事我讚成,你必須近日完婚。”
曹母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火氣,斷喝聲中,透露著一股威嚴。
把殺人如麻的曹大將軍都看傻了,呆呆的坐在了凳子上,忘記任何的反駁詞語。
晚宴的氣氛到了此刻,就變得極為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