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我們仨直勾勾的盯著冬爺,覺得這個世界一定在開玩笑,一切都顛倒了吧?
可是我並沒有顛倒成男人,耗子和怪人也依舊是倆粗糙的老爺們兒,隻有冬爺在突然之間,開始扭捏作態了。
“冬爺你可彆開玩笑啊?要想唱戲,還是放著讓老子來,聽啥?龍女盜神鞭嗎?”
耗子蘭花指翹起來,咿咿呀呀哼了幾聲,可冬爺瞅著他直笑,我聽著他的笑聲覺得頭皮都有點發麻——
“嘻嘻……”
他捏著嗓子,正在模仿女人的那種尖聲。
我不由自主的從冬爺跟前往後縮了幾步,他根本不可能拿這種玩笑來消遣我們,他好像……也被女鬼附身了!
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前一個漫長的黑夜裡,那樣尖銳到刺耳的兒歌聲,那樣刻意捏著嗓子的嬉笑,那些關節粗大、皮糙肉厚的男人們,披著說不上款式來的長長的布料,遮蓋住自己的身形,扮演著我們無法理解的女鬼。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會使那些男人成為那樣一種形態呢?老九、襯衫、小王爺,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冬爺,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附了身?
我們三個束手無策,冬爺的燒還沒完全退下去,我也隻好捋直他的蘭花指,扶著他躺下去,繼續修養身體。我寧願剛才的一切是他被燒糊塗了,希望等他一覺醒來,那個胡子拉碴的四川大叔還能回來。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睡去醒來、醒來又被我強逼著睡去,在奔波中失去的那些休息時間是足足的補了回來,可冬爺始終不見了蹤影,我們守護著的人,成為了冬娘。
“究竟是哪裡不對?他們和咱們之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啊!”怪人聽著冬爺的嗓音,也是愁得腦袋都快炸了,“潛到湖底下之前,他是好好的,來到這兒剛開始,他也是好好的,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哪裡……”
“耗子,彆喝!”
耗子哥吹了吹杯子裡的開水,準備再從氧氣罐裡接一杯出來冷著,怪人猛一嗓子,害的他手一抖,滾燙的開水撒了一腿,燙的他趕緊就跳了起來——
“道哥老子腿毛都褪掉了!”
“掉了也比你變女人好!”
“什麼意思……,你想說是那個小浮萍搞的鬼?”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我想了想也馬上明白過來,有點道理啊,我們和冬爺以及女鬼們的不同之處,是不是就在於這個水呢?
不過那棱格勒河的支流遍布整個峽穀,那是整個死亡穀裡的正統水源,我剛來到這兒的時候,也掬過一捧溪水喝進了肚子,覺得味道還有些微微甘甜,李副官好像也用車裡的瓶子灌過河水回去,怎麼我們就沒事兒?
我看了看升騰的火焰,發現了問題所在
如果不是燒開了河水,也許耗子再眼尖也看不出來水裡是飄著浮萍狀的小黃點的。我們都沒有喝過加溫的河水,上一次喝熱水取暖的時候,是在地獄之門的井下,燒開的當然也是井水,跟外麵的那棱格勒還是有著源頭上的區彆的——那棱格勒河發源自昆侖山啊!
而那些女鬼呢?我在山洞的鬼電影中,看到過她們生火分屍體。同樣是活著的人類,當然同樣也懼怕穀裡黑夜中的低溫,而宋大拿隊裡的人,當然也會隨身帶著和我們一樣的打火石的,所以,一切不就說得通了嗎?
朝聞道之前開玩笑說,我灌那麼多水給冬爺,可能會害得他被尿憋死,現在看來,我灌他水退燒的目的是達到了,可在另一個方麵,的確是我害了他啊,是我把他變成娘娘腔的!
“真是險,我還說多喝點這種帶料的水,能多少補充點兒營養呢,我看那根本不是營養,而是什麼雌性激素吧?”
怪人趕緊的就把支撐著氧氣罐大鍋的木棒拆了下來,他愣了一下,突然滿是遺憾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妖妖該不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