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到2002年!
一群農民搜腸刮肚的罵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前麵坐著的村長、村支書、退休老支書、莫新民兩口子、還有個據說是莫海公司的李財務,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慢慢的會場也就安靜了,不知道是罵夠了,還是等著前麵的人說解決方式。
現任村支書臉色鐵青,在場的他不認識的人幾乎就沒有,平時胸口拍得啪啪響,現在嘛真的覺得這些人就活該被17歲的莫海拿捏算計得死死的。
“你們說完了吧?現在該我這個村支書來說說了。”
“首先是莫海準備他高考之後修路這事,過年吃席那天就和我還有村長還有老支書說過,從他們家一直到溝尾,修一條水泥路,溝兩邊幾十戶人都受益。”
“第二個人家莫海還說養殖搞好了,咱們這裡山坡多,以後也可以琢磨怎麼利用起來。現在好了,養殖的魚苗才丟進去就給人家毒死了,一堰塘水要處理到無毒狀態不曉得要好多錢。”
“嘭”村支書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隻有原木色的桌子上,“你看看你們一天搞的什麼名堂!”
“今天中午我專門給莫海打電話,說了治理毒水這事,他說的是讓他掏錢治理堰塘毒水沒問題,不過他現在對家鄉人是不信任的,你們必須在保證書上簽字按手印,保障以後不搞任何破壞,如果你們能做到,那麼先觀察兩年,以後該帶你們發財該修路他依舊做。”
“如果你們做不到,這兩年依舊搞破壞,以後他的錢寧願給隔壁村修路,也不會在村裡投一分錢!”
縣官不如現管,村支書是在場村民能接觸到的最大官,人家要搞村民,以後生二胎罰款、上戶口時候動動手腳就要哭死。
所以村支書的一頓怒吼,換來的就是各種討好,行動快的已經拿起筆簽名摁指印,不知道是怕村支書的官威,還是莫海的網開一麵。
李財務拿著兩頁指紋印滿臉笑意的離開了村委,村民們也三三兩兩的回家,他們不知道的是,莫老板的報複這才是開始!
周六上午,幾輛警車開進了村裡的泥土路。在村長的帶領下,直奔莫陽林家,把還在家裡的吳陽林拷走了。
進了縣公安局,莫陽林很快就招了自己投毒的犯罪事實,因為警方已經根據周四的兩頁保證書的指紋,比對了還有3瓶劇毒農藥瓶上的指紋,就是吳陽林;加上縣裡麵賣農藥的就那麼幾家,一次買幾瓶農藥的人少之又少。
沒兩天莫陽林要被判刑的消息就傳回了村裡,莫陽林一家瞬間就成了千夫所指,人家都要帶著大家發財,你們還要斷大家財路。
這邊莫陽林的老婆、父母拉著自己家的一幫親戚,也跑到村委大鬨要求放人,縣公安局他們還是不敢去的,畢竟是證據確鑿自己也認罪,亂衝擊公安局隻會罪加一等,這幫親戚也不是傻子。
村支書戴天宇絲毫不為所動,管你跪著、蹲著、哭著、鬨著,慢慢的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緩緩說道。
“莫陽林都招了,你們來求什麼情?等著賠錢吧!等著法院開庭,莫海請的黃律師已經在計算損失了。”
這更不得了了,這家裡賺錢的人都進去了還要賠錢?一幫人又開始問候莫海一家人。反正就是我弱我有理,我放毒不用賠。聽得村支書戴天宇直皺眉。
“我說你們夠了嘛,三瓶農藥害了人家一塘魚,那麼大一塘水處理到無毒大概還要十來萬,村裡麵那麼多人發財大計也被莫陽林阻擋了。你們還好意思來鬨?要不是我找老支書求情,老支書打電話勸了半個小時莫海才願意繼續在村裡投資。”
吹了吹茶杯的浮茶,喝了一口繼續到。
“要不然村裡麵的人怕是要把你們房子都推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人家莫海能輕鬆掏出100萬,你覺得人家該有多少錢,你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你們也不捏捏自己的腰包,就和人家對著乾?”
“你們知不知道為啥警察這麼快就查到莫陽林?這是縣長都關注了的!人家在家鄉投資幾十萬,換來的是家鄉人的紅眼病投毒,都像你們這樣搞,我們這窮鄉僻壤怎麼發展?你們覺得領導們會讓你們好過?”
“書記,那我家陽林要判好久呢?莫海那邊要賠好多錢啊?”終究莫陽林的父親冷靜了下來。
“問了的,判的話至少3年;莫海那邊黃律師說了死掉的魚、毒水處理這種損失該你們賠。你們應該慶幸,堰塘做了水泥硬化,如果是泥巴的話,毒水就滲透到堰塘周圍的的田裡麵了。”
對方心平氣和的問話,戴書記自然也是好好回答,告知對方厲害關係。
其實他更想罵沒腦子還去下毒,把三個毒瓶子放現場,生怕找不到?人家一個保證書,就把你們的指紋精準的套了過來,和人家大老板玩兒,也不怕被自己蠢死?
自己管轄的村裡麵搞出這麼一茬,他這芝麻大的村支書早已被鄉長、鎮長輪流罵了個狗血淋頭。
農村基層工作難,就難在這種不懂法,不敬畏法律,做事隨心而欲的村民;更嚴重的就是莫新民遇到的這種紅眼病,你可以比我窮,但你不能比我富。
莫老板自然沒太多心思去管老家的事情,其實就是花了點時間想了下怎麼一勞永逸,現在有這麼個蠢貨送上門來讓自己“殺雞儆猴”,莫老板的刀自然不會鬆。
請了上次幫譚妹子挨打的黃律師,後續的賠償方式、金額等莫老板都不用操心。隻不過也從爺爺那裡得知莫陽林家估計也拿不出那麼多錢,莫老板的意思就是等法院判了賠多少後,讓莫陽林家折半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