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首富後才覺醒翻身係統!
青山鎮是漢東市下轄的一個鄉鎮,距離市區三四十公裡。
沿著公路向前,在看到一條碧波蕩漾的河流時,便到了綠水村,也就是陳東從小玩到大的村子。
是落後了些,但風景還是極好的,透過窗外,看著田野上追逐打鬨的小孩,和那些忙碌呼喊的村民,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曾幾何時,他也在這裡奔跑,身後是奮力追趕的叔伯嬸娘,洪亮的聲音遠比這個熱情。
“彆跑,敢糟蹋我家白菜,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紛亂的記憶在腦海閃爍,他打開車窗,讓清新的空氣吹拂麵龐,任由汽車駛過村莊,駛過他曾經居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
自從去了王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去過,隻是偶爾找人回來打掃一下,讓房子不要直接塌了。
有時候他也在想,是不是應該翻修一下,包括這個落後的小村莊,但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他終究是沒有付出行動。
倒不是在乎那幾個錢,隻是害怕,自己輕飄飄地一個舉動,就毀了這裡的風景優美,民風淳樸,一副好心最後全部辦成了壞事。
心中的糾結再次出現爭鬥,直到來到偏遠的墳區,依舊沒有想出個結果,便索性不再去想。
拎著東西下車,來到熟悉的墳前。
就是一個小土堆,前麵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親生父母的名字。
兩人都是樸實的普通人,所以他也沒有布置其他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就連祭拜的流程,也隻是簡單的磕頭,燒紙錢,緬懷過去。
可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打翻的花籃,裡麵是黃白兩色的鮮花。
所在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擺在這個墳前,意外給風吹走了。
難道有其他人來祭拜我爸媽了?
疑惑的同時,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美貌且多變的女人身影。
她又沒去接見那些人?
質疑是有,但他一點也不生氣,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無法言明的感動,對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毫無關係可言,能夠前來,完全是衝著他的麵子。
帶著滿心的暖意,他又和老張開車去了王家墓園,在繼母的墓碑前獻上了一束花。
對方毀掉了他的家庭,讓他成為可憐的孤兒,卻也給與了他最關鍵的支持,讓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平心而論,對方並沒有過錯,完全可以不用負任何責任,但還是想方設法的彌補,拋開感激不談,那份敬佩也足以讓他銘記。
隻可惜,他對這個繼母的記憶實在是少得可憐,僅有依稀幾個畫麵,隻記得她總是頂著一頭與下巴平齊的烏黑短發,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方方正正的眼鏡,冷清的麵龐上帶著男人般的深沉,就連聲音也略顯厚重,隻一開口,就讓人感覺到滿滿地安全感。
對方曾問過他一個問題,你想成為主宰彆人命運的人上人嗎?他說想,對方便笑嘻嘻的說,行啊,你叫我聲媽媽聽聽,我就幫你實現這個願望好不好?
類似的話他聽到過很多很多次,但那時候的他覺得,這個稱呼不能隨便叫,而且人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得想要的東西,沒有隨便接受饋贈的道理,所以直到對方車禍去世之前,他都不曾答應。
如今想來,要是自己的另一份記憶不是進入王家後覺醒,而是一出生就恢複,那他一定第一時間就能給繼母一個滿意的答案。
往事如雲煙,多的他也回憶不起來,隻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對方把他帶上了漢東最高的一處房間,俯視著落地窗下如螞蟻般大小的人群和車流。
那處房間不是彆處,正是漢東大酒店的漢南套房,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住在那裡的一個主要原因。
任由那些記憶在腦海中不停浮現,不知不覺間,他再次回到了酒店,跨入了房門。
落日的光亮強硬地塞入窗戶,牆角的黑暗瘋狂地向外張開,在兩者激情摩擦出來的昏沉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剛剛在他腦海中反複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