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嬌織被關進了大牢,謝昭叫來了冷傾歡,老四竟然也跟著來了。
謝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老四,又若無其事地朝冷傾歡道“現在,你給她看看吧。”
冷傾歡頷首,衛嬌織被鐵鏈鎖著,坐在草堆上,看到冷傾歡,她皺眉後退,“你要乾什麼?”
冷傾歡懶得搭理她,直接一把抓住她藏在身後的左手,扣住了脈搏。
片刻後,冷傾歡起身,與謝昭沉聲道“母蠱,她的肚子那個是另一種胎蠱。胎蠱與合心子母蠱融合,兩個月後,便會出生,到那時,身為胎蠱寄宿的宿主,她就該死了。”
謝昭目光投到一臉緊張防備的衛嬌織身,上前兩步。
“給你蠱毒的那個人是誰?”
衛嬌織在聽到冷傾歡說她會死後,絲毫不覺得害怕,對於謝昭的問話,她冷笑“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害死了顧詔,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竟然還妄想從我這裡得到消息,哈哈哈哈……”她狠狠地瞪著謝昭,“你做夢!”
謝昭一點也不生氣,朝冷傾歡道“取她的血,先救衛岑與衛侯爺夫婦要緊。”
冷傾歡拿出刀和盛血的器具走向衛嬌織,衛嬌織胡亂揮舞著被鐵鏈鎖住的手,“滾開!你給我滾開!衛家的人都該死!他們害了顧詔!他們要給顧詔償命!滾開啊!”
老四一個箭步上前,簡單粗暴地扣住她的手,力道極大,衛嬌織有一種感覺,她要是再敢亂動,手腕就會被這個男人直接捏斷!
她抖了一下身子,憤恨又無力的看著冷傾歡用刀割破她的左手掌心,讓她的血流進瓷瓶中。
鮮血滲出來的那一瞬間,謝昭再一次聞見了與衛岑身上那股相同的臭味兒。
他屏住呼吸,皺眉看著衛嬌織的血。
等到需要的血盛夠了,冷傾歡將衛嬌織手上的傷口包紮好。
謝昭讓人看緊衛嬌織,帶冷傾歡夫妻二人連忙趕去衛家。
衛家此刻燈火通明,衛岑屋裡的黑布全都被撤了下去,窗子大開通風。
謝昭目關緊盯著冷傾歡的動作,看她劃開衛岑的左掌拇指,靠近裝有衛嬌織血液的瓷瓶。
衝天的奇臭讓謝昭難以控製,直接退到窗邊,乾嘔了好幾下。
他捂著口鼻,不敢將頭扭進屋裡,他怕真吐出來。
安靜的屋裡很快響起一陣細微地動靜。
冷傾歡緊盯著衛岑的左手臂,一條細細的東西,從手臂下的皮肉正慢慢地蠕動著,朝拇指傷口的地方湧過去。
呲呲——
一隻如剛出生嬰兒拇指般大小的肉蟲從拇指傷口處探出來,它嗅了嗅,順著混有母蠱氣味的瓶口往裡麵去。
冷傾歡眼疾手快,一枚燒紅的銀針直接將它在瓶口壁身上紮穿,然後飛速走到燒的旺盛的碳爐前,將它與銀針一起扔進了滾燙的碳火中。
一陣呲響,屋裡彌漫出一股油膩腥臭的味道,冷傾歡給老四遞了塊帕子,讓他捂住口鼻。
謝昭比他們慘多了,兩種臭味衝擊他的鼻腔,他再也忍不住,乾脆翻出窗外,蹲在竹子前吐了一地。
冷傾歡包紮好衛岑的傷口,再檢查了一遍的他的身體,臉色沉重。
她暫時按下不語,朝謝昭道“三皇兄,我去看看衛侯爺與楊夫人。”
謝昭說不出話,擺擺手,示意她走吧。
老四從屋裡出來,看到他的慘狀,嘲笑道“三皇兄這麼厲害的人,竟然連這點小場麵都撐不住,嘖嘖。”
扔下話,他就跟上了冷傾歡。
謝昭吐得半死不活,小喜子趕緊將自己早先準備好的茶水倒了杯給他,讓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