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隊長來說,管控署就是他的全部。因此,可能考核並非已經結束,而是正在進行。”
說完,他突然哈哈一笑又繼續道“不過,你都已經入隊了,他考核你還有什麼用呢?”
蘇武點了點頭,繼續跟在金和身後。
但是心裡依舊還是放不下這件事,隊長,絕對絕對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雨並未像金和說的那般很快就會停,這場秋初的暴雨仿佛是為了報複前幾日夏末的溫度一般,瘋狂洗刷著大地。
b區萬海商業城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除了駛過幾輛打著車燈的救護車外,就沒有其他行人。
整片街道被摧毀的不成樣子,房子連排倒塌,磚頭碎屑灑滿了整個街道,三兩輛汽車在雨中燃燒著。
雨水彙集在一起向著兩邊的路牙流去,不停地瀉入路牙邊上的下水井蓋。
啪嗒
靴子落地,水花飛濺
一個穿著軍服的男人打著傘從遠處緩緩走來,傘下露出棕黑色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
赫然就是鄧文。
他收到消息後才來的。
信息來自於李清一。他在通訊裡報告了這次賽博襲擊的始末。
包括賽博瘋子如何殺死數名海城特警,如何重傷陳衝殺死寧恬,最後又如何被教會執法部鎮壓的所有細節。
鄧文深吸一口氣,他看到重傷的陳衝被抬上救護車,輕傷的李清一非常無助地坐在那輛救護車上。
他看到被蒙著白布送上救護車的寧恬,這名女生才剛加入管控署不到兩個月,自己還答應過她過世的父母,會好好照顧好她。
而這對可憐的拾荒老人,在死之前還顫顫巍巍地握著自己左手,說自己一輩子最愧疚的就是沒給寧恬一個安穩的家。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連到死都感覺自己愧對孩子。
鄧文心中一痛,手中的雨傘掉落,他握住自己顫抖不已的左手腕,不禁蹲下身。
他無聲地嘶吼,管控署中那麵牆上的名字宛如幽靈一般漂浮在他腦中,鄧文真的不想再在那麵牆上增加名字了,真的不想了。
我是真的想要保護好我的家人啊!
突然,混亂的低語在腦中響起,一幅幅熟悉的老麵孔以醜態百出的形式出現,他們在咒罵,他們在譴責。
他們的聲音讓鄧文頭疼欲裂。
是你的“傲慢”,引起了這起罪責!
“是我的錯…如果我跟來了,寧恬就不會死…”
鄧文低聲喃喃,他的雙目渙散。
“你著相了,鄧文。”一隻手悄然搭在了鄧文的肩膀上,聲音從後方傳來。
鄧文轉過頭,隻見一名穿著教士服的男子站在身後。
“李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