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又來了幾十個受罪的,看他們一個個樂嗬嗬的,還以為是來享福的呢。”南木誌勾著一名同伴的脖子,正站在一邊訴苦。
每回被電螢蟲電過後,南木誌他們的頭發都會像刺蝟身上的刺一樣高高聳起,所以每天一回家,他們都要用兌上水的梳子梳好幾遍才能將頭發撫平。
而這一段時間裡,南木誌也沒少抱怨過南木霖,要不是他當初沒有收好細脈草,他們幾個說不定早就晉級“風彙”,也用不著再受這種折磨。
“阿誌,我說你們幾個一來就窩在一邊,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過來和我們交流交流!”南木瑾一大早就衝著南木誌嚷嚷道,他和南木誌也是多年的好同伴,不比他和南木霖的關係淺。
“我們在說一根草的故事,可惜最後被某人給弄丟了!”
南木霖知道南木誌是在暗裡指責他,心中很是不悅,弄丟細脈草本來就不是南木霖的錯,他又不是沒跟他們解釋過。
沒想到時間過了這麼久,南木誌他們幾個還是這麼不依不饒。
“南木誌,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要是你想讓師父們都聽到的話!”南木霖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南木誌聽後立馬環顧左右,幸好,師父們都還沒來,於是他在心裡麵怨道:“南木霖這個滾犢子,居然敢拿師父來恐嚇我。”
南木瑾瞧出兩人的不睦,當即喝笑一聲,“嗬嗬,阿霖,阿誌,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在一起打過架?”
兩人沒有立即回答南木瑾的話,而是在相互對視一眼後,各自轉過臉去。
“看你們這個樣子,還不如打一架呢?”
南木瑾晉級的時間要比南木霖他們晚,所以直到今日才能趕上他們的進度,這也預示著他即將麵臨和南木霖一樣的境地。
啊——
接下來,誰都預料到了南木瑾將手指伸進黑匣子後的場景,卻不想見他嚎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師父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忍不住對南木瑾責罵道:“你叫什麼叫?彆人都將手伸進去過,怎麼沒見他們像你這麼大聲吼過?給我忍住!”
南木瑾趕緊閉緊自己的嘴巴,隻敢乾忍著身體上的痛感。
“阿霖,這黑匣子裡麵是什麼?”南木翔眼看就要輪到他上前,忍受不了劇痛的他開始膽怯起來。
“阿翔,你不要看他們那個樣子就怕了,匣子裡麵裝的都是電螢蟲,它們會在刺人的時候電擊彆人,我之前就被它們電過,但反應可沒有南木瑾那麼誇張,雖然是有點疼,但你隻要挨過最初的一個月,後麵的日子裡疼痛感就會減輕許多許多。”
南木霖耐心地講解完後,扭頭看向黑匣子那邊的南木瑾,隻見已經完事的南木瑾將兩隻手乾吊在胸前,走起路來就像一個僵屍一樣。
南木翔心裡雖然害怕,但最終還是聽了南木霖的話,在被電的時候一直咬緊牙關忍著,幸好他的忍耐力還算夠強,這才挺過了修煉中最難的一關。
“老兄,我們還要被電多久才能晉級‘風彙’?”訓練一結束,南木瑾將南木誌拉到自己的身邊問道。
南木誌深有同感的答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阿江師父可是說了的,我們每個人需要連續被電擊大半年才能晉級‘風彙’!”
大半年?南木瑾差一點就要暈倒在地。
想當初,南木瑾是被他的父親逼著前來修煉鳴拳的,本就興趣不深的他,也沒準備要在修煉的過程中吃很大的苦頭。
所以一聽完南木誌的這句話,他甚至都動了打退堂鼓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