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同伴按照順序一個接一個地跨到前一個人的肩膀上,最後輪到南木誌時,他則以一個猿人攀爬的姿勢從人梯上一躍而上,最終成功夠著了牆頂。
接著,南木誌利用自己的上半身緊趴在牆麵上,然後將一條腿橫跨到院子裡麵去,動作十分熟練,看來他剛才說的翻牆的本事並不是吹的。
“你們就在下麵等著我,我一拿到細脈草就馬上翻出來。”而後,南木誌將他的另一條腿也跨了進去。
再然後,南木誌的整個人就這樣消失在南木霖他們的視線裡。
南木霖靠在牆麵上時心裡一直在打鼓,他一邊揉著手指,一邊仔細聽著園子的動靜。
所幸直到現在,那院子裡麵沒有傳來一絲異樣的聲音。
又等了片刻之後,南木霖開始覺得有些古怪,若是南木誌成功拿到了細脈草,以他的速度,應該早就從牆上翻了出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未見他的蹤影?
“我感覺不太對勁,我看我們還是去還顏閣的門口去探聽探聽吧。”南木霖見這個巷子裡麵空蕩蕩的,隻覺得有一股冷風從自己的頭頂上吹過,吹得他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就在南木霖四人打定主意要離開原地的時候,幾個手持木棍的壯漢向著巷子這邊快速地走了過來,同時嘴裡還叫囂著:“趕來我們還顏閣偷東西,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給我抓住他們四個,一個都不要放過!”
不好,看來南木誌一定是被他們給抓了個正著,連著他們四個也被暴露。
眼見前麵的出路就這樣被壯漢們給堵住,南木霖一行人立即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向著巷子的另一頭跑去,哪知道那裡也已經被人給堵死。
轉眼間,又有一群手持木棍的壯漢再一次向他們迎麵走來。
南木霖和三名同伴硬生生被夾在這個巷子裡,左右逃脫不得,他們隻好選擇束手就擒。
很快,南木霖四人被一群壯漢從還顏閣的後門押進到院子裡,最後又被關進了一間漆黑的密室裡。
借著從窗外傳進來的幾縷微光,南木霖看見南木誌正好被綁在他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嘴巴還被塞著一塊黑布。
南木霖剛要將他嘴裡的黑布取下時,一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邊踱步行走,一邊審問這幾位不速之客,“你們是打哪來的混賬小子?敢來我們還顏閣裡麵偷東西,是掀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南木霖想要解釋卻找不到任何借口,現下隻覺得自己難堪至極,本就是自己和同伴們理虧在先,人家把他們幾個當成賊子般看待也實屬理所當然。
“你們是二郡的族人嗎?”見無人回答他的話,那名男子接著又問了一句。
結果還是無人回答。
“你們可知在行偷盜之事在二郡的地盤上是重罪,若是再不從實招來,你們就等著被施刑吧!”
“我們其實不是二郡的人!”被中年男子一番嚴厲的警告後,一名同伴招架不住對方的威視,脫口喊道。
“那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是——”難道要他們幾個說出他們都是南木江的徒弟嗎?這麼不堪的話,叫南木霖他們五個如何開得了口。
中年男子觀察到他們五人中間一直有一人沉默不語地站著,同時少年臉上一臉無懼的神情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於是他快步走到南木霖的麵前,用輕笑的語氣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來我們還顏閣這裡是為了偷些什麼?”
“我們其實是想向你們借一點細脈草。”南木霖在說“借”這個字的時候,底氣頓時微弱了些。
“原來你們是為了細脈草而來,那你們可知道,這細脈草是還顏閣煉製養顏膏的重要材料,僅一株就價值非常,你們不給錢就想‘借’一株,是否太過於霸道無理了。”
“我知道!”南木霖再一次懺愧地低下頭,畢竟對方的話句句紮心。
青年男子見此情景,說話的語氣突然發生了一些轉變,隻聽見他稍加溫和地說道:“我看你這個小夥子倒是有點意思,我南木卓從來不會隨隨便便難為彆人,你們要是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對你們五個做的事從輕發落。”
“你叫什麼?”沒等他們五人回答,南木卓就停在南木霖的跟前厲聲問道。
與此同時,南木霖的四名同伴都在看著他如何回答。
南木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的名字這麼難以啟齒,遲疑之際,卻聽見南木卓突然發出一陣深邃的淺笑,“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而且我這裡剛好有人想見見你。”
“有人要見我?”南木霖一時被搞得有些糊塗起來,扭頭看過去,他的四名同伴眼神中也全是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