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的一天,訓練場地上,南木江這次沒有在做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一拳打在一麵風眼牆上,“砰”的一聲響完後,牆上立刻出現一個西紅柿大小的風眼。
明眼人能看得出來,他打拳的時候並沒有使儘全力。
“拳風越密則風眼越小,反之風眼越小則說明拳風越強,如果有一天,你們在這麵牆上打出的風眼能小過這一個,那就說明你們晉級到了‘風彙’。”
這下子,南木霖他們已經完全明白“風彙”所需達到的效果是什麼,修煉了這麼久的鳴拳,這五十名學員都有信心在風眼牆上打上一拳,借此看一看自己目前的實力究竟如何。
所以當南木江問他們想不想上前一試時,幾乎每人都舉高了手。
南木霖看著風眼牆上的千瘡百孔,除了第一個風眼外,其中最小的那一個都大的如西瓜一般。
父親南木江再次用他的實力證明,他們這一屆學員離鳴拳結業的那一天還早得很。
“阿江師父,我們該怎麼去修煉‘風彙’?”南木誌明亮的嗓音再次在隊伍中響起。
看他們的樣子明顯像是已經等不及,南木江在安撫他們情緒的同時,也規勸道:“修煉‘風彙’不能急於一時,它的過程比較漫長,需要你們有足夠的耐心去堅持,不過,我相信隻要找對了方法,你們的晉級便指日可待。”
“總而言之,想要強化我們的拳頭除了平日裡的不斷修煉以外,還需要用到另外一種方法!”
“那究竟需要用到什麼方法呢?”
麵對一個個接踵而來的問題,南木江的嘴裡直接蹦出兩個字:“刺激!”
“任何刺激的行為都能讓身上的經脈加倍地擴展起來,例如電擊,鞭打,憋氣等等。”
要知道,南木江剛才所說的這些選項可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且不說會很疼,一不小心還會因脾臟破裂而亡。
好一個嗚呼哀哉,還沒成為雲州的勇士就丟了性命,怎麼算都是得不償失啊,但就不知,南木江師父會替他們選擇哪一種方式。
“這裡麵裝的是電螢蟲。”緊接著,南木江指著三個用黑布遮住的大匣子,淡定自若地介紹道:“從今天起,由它們來幫我執行對你們的訓練,隻要每日的訓練一開始,你們必須輪流將手指伸進這幾個黑匣子,讓裡麵的電螢蟲去刺激你們的經脈。”
“你們放心,這些電螢蟲隻會放出微弱的電力,不會真要了你們的命,隻要能挨過接下來的大半年時光,就一定能成功晉級‘風彙’!”
每天要忍受像被雷劈一樣的痛苦,還要堅持幾百天的光景,這一關不是意誌異常強韌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同時,南木江的語氣裡也深深地刻著“必須執行,不講條件”這八個大字,不給他們任何逃避練習的機會。
立在這個泛著熒光的黑匣子麵前,南木霖小心翼翼地將食指從盒子頂部的洞口伸進去。
很快,裡麵的電螢蟲就開始用電針紮他的指尖,看數量顯然不隻是一隻兩隻,而是至少幾十隻同時在施針。
嗦——
南木霖本能地叫喚一聲後,一股電流便從食指那裡飛快地遊向他的全身,南木霖的整個身板經受不住後,隨即發出一陣亂抖。
這些電螢蟲發出的電力可比南木江說的還要重一些。
除此之外,南木霖的食指就好像是被這些電螢蟲給牢牢地吸住一般,整個身子板也由上至下地陷入到麻木的狀態之中
南木霖很想將手指收回來算了,可南木江一直在旁邊用淩厲的眼神盯著他,堅決不許他半途而廢,南木霖拗不過父親的目光隻好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就這樣被電了幾十秒鐘後,他現下隻覺得全身像是被一條鞭子用力地抽打過一般,以至於渾身都被劇烈的疼痛感給覆蓋住。
好不容易撐到南木江喊停的時候,南木霖艱難地將食指收回來後,驚訝地發現它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接著換一隻手繼續!”南木霖沒在地麵上坐多久,後麵的師父就過來催道。
然而,這還隻是第一次的電擊而已!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後,南木霖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南木誌和其他的三位同伴,看他們的樣子就好似剛剛在工地上幸苦地勞作過。
見他們和自己都是同一條路,南木霖當下就插進隊伍裡與他們肩並著肩一起走,儘管這四位同伴已經被電螢蟲給電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依舊是對這種修煉的方式怨聲載道,
“我要是再被那些電螢蟲多電幾天,我的魂隻怕都要飄走了!”
“我豈止是魂都要飄走,我感覺我的身子骨就要化的一點也不剩了!”
聽他們說的一個比一個慘,南木霖對此深為動容,他不禁噓聲感歎道:“要是有像鹹淚草那樣的神物幫一幫我們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