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靈放出五碗鮮血,被婢女抬進小院子後,直接虛弱得暈過去。
袁皓南心疼不已,對盧靜嫻的恨意猶如翻湧的江水,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緊攥著拳頭,努力平緩心底的恨意,不眠不休地照顧袁若靈。
一個月後,道長和盧靜嫻一大早便來到小院子。
袁皓南連忙站起來,把袁若靈護在身後,聲音低沉透著微不可察的慍怒“你們過來做什麼?又要捉妹妹去放血嗎?妹妹現在身體不適,不能放血,你們回去吧。”
袁若靈從袁皓南背後探出頭來,看到盧靜嫻臉上冷漠的表情,嚇得把小腦袋縮回來,靠在袁皓南的背上,小手顫抖地攥著他的衣服。
其實她的心底是不願意再放血了。
每次娘親割她手腕,她的手很痛很痛。
而且放完血後,她渾身難受。
“滾開!”盧靜嫻輕蔑地看著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她是我女兒,我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
她對他們的容忍度早已到達了極限,若不是道長說這個月的十五是最好的時機,她才不會忍耐至今。
今天是實踐計劃的日子,她不用再對著他們偽裝下去。
天知道,以往她在他們麵前裝溫柔體貼,裝作關心他們,有多惡心。
盧靜嫻看也不看袁皓南一眼,揚起手,命令道“來人,把他們分開。”
袁皓南把袁若靈緊緊地護在身後,右手不停地在空中胡亂揮動,使勁地推開上前的暗衛們,可暗衛們絲毫沒有對他手下留情,暗用內力,扯開他。
袁若靈呆愣地看著這一切,她覺得眼前的娘親變得格外的陌生。
袁皓南摔倒在地上,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氣得渾身顫抖,直呼盧靜嫻的名字“盧靜嫻,我已經跟你說過妹妹身體不舒服,你究竟還想怎樣?”
盧靜嫻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擰著眉毛,神色冷漠地走到他身前,抬起手,一巴掌扇向他的臉“彆以為你過繼到我的名下,就真的是我的兒子?呸!你一個死瞎子,有資格當我的兒子嗎?還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配嗎?”
“哥哥。”袁若靈從巴掌聲驚醒過來,看了一眼袁皓南,小跑到盧靜嫻旁邊,伸出手抓著她的裙擺,哭著說“娘親,彆打哥哥。你要血,我給你就是。”
盧靜嫻垂下眸子,看到她臟兮兮的小手,厭惡地抬起腿,踢開她“彆碰我,臟死了。”
袁若靈被她踢翻在地。
袁皓南聽到聲音,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沉聲道“妹妹,過來。”
袁若靈趴在地上,看了一眼盧靜嫻,又看向袁皓南,爬起來走到袁皓南的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小聲道“哥哥。”
她偷偷的覷了盧靜嫻一眼,不知道娘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好想娘親變回溫柔的娘親。
袁皓南深吸一口氣,儘量克製心底的憤怒,語氣放緩“盧夫人,我很感謝你收留我和妹妹,讓我和妹妹在這三年有瓦遮頭,不用挨餓受凍,也感謝你這三年的養育之恩。
古言有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養育之恩,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