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靈的雙眼通紅,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哭腔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堅決
“這一世,我就算拚儘全力,也絕對不會再讓瞎子哥哥出事的!”
她極力抑製著將要湧出的淚水,繼續專心布置未完成的陣法。
鐘司邢和王緹寺曾經在孽鏡台中看過袁若靈的前世,對於瞎子哥哥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可謂一清二楚。
那是一種無可替代、至關重要的存在。
王緹寺緊緊盯著她腳下正在繪製的陣法,沉思片刻後開口問
“小靈蛋,你腳下的難道是以血為媒介,以頭發為引導所設立的傳送陣?”
鐘司邢曾經跟隨陸陽濡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陣法知識,聽到王緹寺的話,連忙低下頭,目光緊緊盯著袁若靈腳下的陣法。
倘若王緹寺沒有看走眼,那麼就意味著袁皓南的身上留有小靈蛋的頭發和血液。
這可是玄學師的大忌!
究竟她對袁皓南有多信任,想保護他的執念有多深,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把自己的鮮血和頭發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萬一被有心之人偷走,那她
鐘司邢側過頭,目光複雜地凝視著袁若靈。
看來,小靈蛋仍然對前世自己害死唯一哥哥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這一世才會竭儘所能,想方設法要保護這個忘卻前塵、重新投胎轉世的袁皓南。
鐘司邢抿了抿唇瓣,瞥了一眼王緹寺後,緊緊抓住袁若靈的手,一臉義氣地說
“小靈蛋,你可是我們的好朋友啊!
如今你三哥遇到危險,那也就是我們的三哥遇到危險。我們陪你一起去。”
實則他內心暗自思忖道“這一世,你負責保護你的哥哥,而我們則負責保護你。”
王緹寺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小靈蛋,就讓我們陪你一塊兒去吧。畢竟你三哥正麵臨著危險,但我們對那邊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齊心協力,共同前往,成功的把握肯定會更大些。”
袁若靈轉頭凝視著他們,內心蕩漾著溫暖的漣漪,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你們……”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後隻化為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鐘司邢故意板起臉,瞪大雙眼,假裝生氣“我可不喜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以後彆再講啦。”
王緹寺接口道“小靈蛋,你隻管繼續施展你的陣法就好,這兩個‘工具人’就交給我來搞定。”
“好。”袁若靈輕輕應了一聲後,撥了一根頭發,放在符篆上,念了一段口訣。
符篆隨即連帶著頭發一起自燃,掉落在腳下的陣法中。
而王緹寺則迅速取出兩道追蹤符,分彆貼在張乘風和李道長的身上,然後單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兩道金色光芒迅速地鑽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王緹寺凝視著宛如木頭一般毫無反應的張乘風和李道長,心中暗自思忖“僅僅如此恐怕還是不夠!”
“傀儡術需要在特定的範圍內才能夠施展,如果袁皓南所處的位置與他們相距太遠,那麼這個傀儡術就難以實施成功。”
“屆時,張乘風和李道長將會蘇醒過來,從而擺脫我們的控製。”
想到這裡,王緹寺毫不猶豫地迅速取出一個精致的布娃娃,然後咬開自己的指尖,將鮮血塗抹在布娃娃之上。
緊接著,他以指代筆,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咒印,將袁若靈施展的傀儡術轉移到了布娃娃身上。
刹那間,布娃娃上彌漫出絲絲縷縷的潔白細線,這些細線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靈活地延伸並連接到了張乘風和李道長的身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