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效忠小公主的人們_留裡克的崛起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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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效忠小公主的人們(1 / 2)

圓盾互相堆疊,龐大的盾牆持續推進,三千約塔蘭人已經看清楚那脫離樹林遮蔽的修道院尖頂,看清楚那頂端的木頭十字架。

已經空場上那些列隊的法蘭克戰士。

藍狐看看左右,在即將接戰的關頭怒吼“注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先攻。”

哪怕沒有他的命令,在盾牆搭建完畢後就鮮有莽夫離開軍陣,大家也擔心自己脫離大陣成為眾矢之的。因為僅有少數人可以上狂戰士,大部分都是雞賊的日子人。

男女戰士互相看看,既然伯爵大人有令,前排戰士就保持著克製,也迫使後麵的戰士縱使聽不清藍狐的命令話語,也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一步一個腳印,男女戰士紛紛將持械的右臂伸出圓盾,以手斧敲打盾麵,再集體喊著號子,他們仍在推進,就仿佛湧上岸的冰淩,以很緩慢的速度墾動河灘,任何人無法阻止,哪怕的岩石也會被碾碎。

法蘭克的百夫長麵臨著人生最大危機,但他並沒有十足畏懼。

他們穿戴鏽跡斑斑的甲胄,倒是所有人的寬刃劍鋥光瓦亮清楚可辨。

他們采取弧形的防禦陣型,精巧的小盾在亂戰中很好用,而對組織嚴密的盾牆,區區一百餘人無法將之突破。戰士也發現自己並未被包圍,固然諾曼人的盾牆排山倒海,大家的身後仍然空空如也,隻要想逃現在就可以跑。

就仿佛諾曼人是在嚇唬,逼著大夥兒撒腿就跑。

甚至,大家可以體麵得撤到山林。

“這是什麼諾曼人。你們不是來劫掠的麼?”百夫長愈發覺得事態不對勁。

他發覺自己可以列隊撤退,隻怕也是諾曼人希望自己做的。那麼不如反其道而行,自己偏偏不撤。

沒有百夫長的命令,其他法蘭克戰士也不會臨陣脫逃,他們法理上始終是效忠皇帝的正規軍,即便是一群被遺忘的老兵……

寬刃劍搭在小盾上,他們紛紛半蹲著身子,一副要廝殺的樣子。

他們越是這樣越令藍狐困擾,反過來想,勸降他們也成為可能。

很快,雙方已經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臉。

藍狐看到了一群胡子拉碴的男人,他們是戰士,渾身上下透露著歲月滄桑。

法蘭克戰士也看清楚那些諾曼人,訝異於其中不乏手持戰斧的女人。“早就聽說諾曼女人也會打仗,現在算是見到了。嘁,和女人戰鬥真晦氣。”百夫長悻悻然嘟囔著。

和野蠻男兵戰鬥到死也就罷了,自己說不定能被諾曼女人斬殺,法蘭克人對此難以置信。

突然,隨著諾曼軍陣中有一圓臉男人振臂一呼,那推進的大盾牆逐漸停下腳步。

接著嘈雜的大陣逐漸安靜下來,諾曼人依舊維持著他們寬大的盾牆,他們保持安靜隻能注意到大量旗幟在北風中獵獵作響。

雙方的距離已經近到隻有五十米,隻要藍狐下令,他身後的大量弓箭手即可對著這一小撮敵人發動大規模拋射,戰鬥也就迅速結束了。

藍狐恰恰沒有這麼做。

他拍拍自己女人的肩膀“眼前的人誓要與我們廝殺。依舊你覺得可以說服他們投降?”

“我試一試。”

“但是,我生怕你出事。”

烏鶇此刻心理壓力也很大,她狠狠定神,先從盾牆探出頭好好觀望一下,接著渾身一陣抖動,慢慢露出笑意。

“我想沒問題了。”她說。

“什麼沒問題了?”

“看來這些年來很多事沒有變。那個軍官,我認得。”

“啊?”一瞬間,藍狐覺得事態過於荒誕。“難道這個鬼地方還有你的故人?你怎麼不早說。”

“他叫阿羅維斯,一個老兵。看押皇帝的老兵,看來他沒有離開。”烏鶇心裡有個譜,她不再害怕。

她的卷發一直是紮起來的,就像其他女戰士那般,隻為在發生可能的亂戰時,自己的長發不會成為把柄而便於脫身。

現在她解開頭繩,拚命抖動一番將長長卷發放下。她再看著藍狐的眼“他不敢殺我,我要脫離大陣說服他投降。”

“就怕你會遭遇危險。算了,我跟你一起來。”

說罷,藍狐再下達一番命令,就拉著烏鶇的手雙雙脫離大陣,如此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有敵意。

百夫長的確名叫阿羅維斯,一個地地道道的法蘭克族人,其祖先正來自早期的法蘭克部落。人各有命,自己本也可能成為貴族,但……

奉命看押皇帝“虔誠者”路易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即便這是奉太子洛泰爾的命令,他們這夥人沒有權力拒絕。

可真的這麼做了,大家的名聲也就臭得如同糞土。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一百多名正規軍戰士沒有被帶回盧森堡軍營參與戰爭,也是如此他們沒有在兩年前死在科布倫茨。

囚禁皇帝畢竟是洛泰爾做的極不光彩之事,他不想談此事就仿佛它並未發生,將一批“獄卒”有目的的遺忘,斷了他們的軍餉,阿羅維斯和他的兄弟們就仿佛從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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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羅維斯一夥兒在內心裡依舊忠於他們的洛泰爾。

胡子拉碴的老戰士明顯感覺那突出陣線的諾曼男女戰士如同使者一般有話要說,阿羅維斯勒令兄弟們淡定“注意!看看諾曼人怎麼說。先把劍收起來。”

事到如今諾曼人要發動突擊,大家逃命怕是都缺乏機會了。阿羅維斯索性放鬆戒備,不激怒諾曼人與之聊聊。

突然,一陣清脆的女聲傳來。

那是極為標準的法蘭克語發言,其中奇妙的鼻音是外人難以學到的,而其內容足以驚得阿羅維斯一眾人顫栗。

“咄咄怪事,是我們法蘭克的女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阿羅維斯先行收劍,他離開軍陣張開雙臂向前走了十多步“女人!你是誰?為何懂得我們的語言?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隻聽那女子繼續喊到“阿羅維斯,難道你忘記我了嗎?”

“你?你到底是誰?”

“真的忘記高貴的我了?”烏鶇繼續喊到。

女人越是這麼問,阿羅維斯的戒越放下“高貴?你到底是諾曼人?還是我們法蘭克人?我見過你嗎?”

“怎麼沒見過?即便六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六年前皇帝離開這個聖馬克西姆修道院,你作為看押皇帝的軍官奉命將皇帝釋放。我!可是見證者!我見過你,所以我知道你!”

“你?一個小女孩?”阿羅維斯拚命回溯記憶,他閉上眼從腦海深處回想當年之事。一個小女孩?一個見證者?彼時的小女孩身份高貴?

阿羅維斯猛然睜開眼,他想到了一些事,也就更加覺得離奇。

他的眼神充斥質疑“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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