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4章 雙向奔赴的兩軍_留裡克的崛起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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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雙向奔赴的兩軍(1 / 2)

約納(yonne)河自南向北靜靜流淌,它流經桑斯城,再在蒙特羅城注入塞納河主河道。

歐塞爾城的主城坐落在河的西岸,厚重石牆包裹整個城市。它濱河的一麵順應河道走向,構築有較深內凹的石牆。

城市本欲按照傳統修造出近乎於圓形的圍牆,就因河道走向問題,在宏觀上形成如同“日偏食”般的構型。

它沿用羅馬時代的舊城牆,其最大長度不過一公裡,最寬處也不過八百米。

城市的核心即為城市中心的大教堂,城內最大的建築也是它。

次一級的大建築才是伯爵宅邸的石頭城堡。

即便如此,這些建築規模都不大,城內建築分布得也不是非常密集,以至於在大教堂門口特彆留出了一片開闊的城市廣場,它通體鋪設石板,在舉行各種儀式的日子,歐塞爾伯爵與他的忠誠部下,就在城市廣場跑馬巡遊。

約納相比於塞納河要狹窄很多,在歐塞爾城所在河段,它在豐水期的寬度隻能達到60米。

但是現在,羅納河正處於四月份的枯水期。不同於其他河流,短時間的降水可以造成它水位快速上漲,雨水一過水位又快速回落。它深受地中海降雨的影響,遂在七月份到十月份才是全年的豐水期。

歐塞爾城作為濱河城市,利用水利之便,伯爵乘坐駁船即可順利漂到巴黎。

城市碼頭就在那河道構成的天然凹陷處,如何河灣區建造的碼頭還能得到弧形城牆的策應。

也是因為這個碼頭,歐塞爾的橋梁全部修在了上遊位置。三座木橋均留駐崗哨,也唯有三座木橋同時啟用,才能滿足伯爵召集的大軍同時快速通過。

近些日子,三座橋梁的守軍構築起屏障,所有從西方來的奧爾良難民,沒有人可以過橋繼續向東。

難民們為了活命,隻能冷靜下來就地建立新村莊,在麻木的接受自己未來的農奴命運。

難民是躲避饑荒、戰爭殺戮而來,之所以大家沒有北上前往楓丹白露森林再得到巴黎伯爵的庇護,那是因為難民也獲悉,瘋狂的圖爾伯國實力派,其最大的野心就是占領巴黎。哪怕沒有在途徑楓丹白露時被森林野獸咬死,去了巴黎難保未來無憂。

他們認為歐塞爾就是安全之地,怎料東部地區殺來一群魔鬼!

三座木橋的守衛者一直盯著難民們的異動,他們被大主教告知,倘若有難民膽敢越界就以棍棒驅趕回去。若有亂民試圖硬闖,守衛者可以自便。

大主教斷不會下令諸如“不服從者直接處死”的決定,愛惜名節的赫裡巴德不會留下任何不利於己的文件。

守衛者們心領神會,奈何他們也無法料到會有強軍從背後殺來。

菲斯克的羅斯騎兵風馳電掣而來,輕而易舉就殺儘了橋梁守軍,也順手占領了全部橋梁。

隻要將杵在河床上的立柱拉倒若乾,橋梁就會因自身重力垮塌。

哪怕隻要垮塌一部分,橋梁便暫時性廢了,要修複它雖然也不難,施工必須在安全的環境下有序進行。但羅斯軍現在根本不會給歐塞爾城內的軍民出城的機會,除非城市守軍是打算集體出城決戰。

羅斯騎兵要給自己留下退路就沒有拆橋,菲斯克也注意到眼前的大城居然擁有碼頭,河灣處居然停泊著一些小木船。

他注意到這一點,對於那些駁船的處置暫時還有一點猶豫。

石牆當然不可能貼著河道修築,因為河水持續衝刷下,再疊加科裡奧利力影響,河灣的扭曲會非常嚴重。本時代的人們雖然不知道這方麵的具體原因,隻知道河水一旦有機會浸潤石牆附近的土地,城牆的垮塌就為時不遠了。

城牆距離河道有約莫二百米遠,實則在二百年前這個距離還有近三百米。

羅斯騎兵已經殺死了大量剛剛開始墾荒的奧爾良難民,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殺戮的家夥究竟什麼身份,總之按照菲斯克的命令做就對了。針對此地就是歐塞爾的核心區,所有當地人都被定義為敵人,每一名戰士都有發動攻擊的義務。

鑒於恐慌已經形成,大量村民湧入城市,緊閉的大門可是馬匹撞不開的,菲斯克也就全然沒有攻城的計劃。

攻城不成,耗死敵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菲斯克反而更擔心敵人會趁亂逃跑,譬如利用那些小船……

隻要有一些人走出城市,狂奔到駁船處,爬上去即可順流而下。據說歐塞爾城麵對的河流能一直流淌到傳說中的巴黎,倘若當城市居民利用小船逃出升天,豈不是羅斯騎兵的新恥辱。

顯而易見的是,羅斯騎兵在城外肆虐,兩天以來針對性的毀掉了不下二十個村莊,城市守軍還是一副老烏龜的姿態。

究竟是他們被嚇傻了?還是城市本身就兵力空虛?

菲斯克仔細想想,還是認為“兵力空虛”即為答案。否則也就無法解釋,兄弟們才在凡爾登城下站住腳就被兵力過於優勢的勃艮第騎兵追趕。

羅斯騎兵將營地放置在城市西部的森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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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片的森林中樹木並不密集,樹木之下沒有青草,戰馬在林子裡穿梭,隻要不命令馬兒狂奔,馬隊麵對的無窮樹乾就不算是阻礙。

夜裡,戰士們公然在營地外大肆點燃篝火。所有人都清楚敵人都集中於中城市內部,為了進一步恐嚇他們,一些戰士奉命舉著火把在城外亂晃。

也夜幕做掩護,他們再利用襲殺那些村莊找到的雜物,將之聚攏起來再點燃一把火。

於是,當首戰當然襲擊過的村莊所燃起的大火行將自然熄滅,新的火光又在夜間誕生。

每一攤篝火處恐怕都有軍隊駐紮,篝火之多好似有數千人把歐塞爾城圍起來了!

即便如此菲斯克仍覺得自己的疑兵戰術可以加大火力,於是又派遣戰士通過被篝火照得火光衝天的木橋,這些兄弟就奉命駐守橋梁的兄弟會和後,悄咪咪地竄到河東岸。

木棍包裹浸潤了油脂的破布,他們在東岸點上一攤篝火後將火把點燃,再高舉火把排成縱隊抵達木橋,再自大西岸的營地。

由於城市守軍遲遲不出城戰鬥,渾身力氣無處撒的羅斯騎兵,也就樂忠於陪著菲斯克老大一起演戲嚇唬人了。

一夜演戲兩場,每場出動一支百人隊。

近一百個兄弟先是摸到趁夜色摸到河對岸後,再集體舉著火把過橋,夜幕之下一條火龍在行動!

那些在城牆上守夜的歐塞爾士兵,他們的確沒有能力與城外的野蠻人作戰。再加上守軍以自己對於戰爭的認知揣摩敵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敵人就隻是純粹的騎兵。

這不,敵人的步兵分明就是趁著夜色增兵呢!

雖然守軍裡沒有任何人能看破黑暗,他們就看到城外的篝火越來越多,一夜裡有兩道狹長的火光慢慢自東向西而來。

待到白天,城外並沒有聚集大量兵士,可是那些身著藍紋白袍的騎兵還在城外遊蕩。

就這樣,菲斯克與布羅迪把“篝火疑兵”戰術耍了整整三天,再加上第一日的大規模破壞,他們已經在歐塞爾城外肆虐了整整四天。

哪怕到了第四天的夜裡,把戲還要繼續耍。

森林營地裡篝火劈啪作響,羅斯戰士們在這裡吃著煮麥啃著肉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與之相對的,則是歐塞爾城內五千多張嘴已經開始硬嚼麥子,那些體弱者已經開始因消化不良出現腹瀉。大主教起初還能維持他的絕對仁慈,奈何歐塞爾的糧食儲備突然間變得岌岌可危,本來乾淨整潔的城市廣場終日坐著大量人員,那裡現在到處是惡臭的便溺物。

困守之下曾經的體麵人也都變得愈發暴躁,把守糧倉的士兵終於開始對餓瘋了的難民拔劍相向。

這種情況下,大主教乾脆將所有的搶糧者定義為“被魔鬼占據了靈魂”,士兵殺死這些家夥不是罪孽。

於是,再不是拔劍相向以威脅,而是純粹的砍殺。

城外就是越來越多的軍隊,圍城大軍一定在白天藏進了森林,而在每一個夜裡敵人又紮堆出現,以上總總像極了經書裡關於魔鬼的描述。

但在這一日,羅斯騎兵突然集結了兩支百人隊。

菲斯克在森林中集合他的夥計們,閒暇時他已經用小刀刮乾淨了自己的頭皮,一顆大光頭直麵被選中的戰士。

他拔劍指向城市方向,麵目中就差將大笑寫在臉上。

“兄弟們,我們已經和那些蠢材演戲好幾日。他們遲遲不敢出城戰鬥,因為他們都被嚇傻了!我們的確無力攻城,如果能把他們餓死、嚇死也算我們贏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坐船逃跑。我們還沒有襲擊他們的碼頭,現在就是時候了。兄弟們,我們走吧!”

菲斯克再一聲吼,氣氛已經烘托到位,大家都拔劍怒吼以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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