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依為了和兩個男人隔開,在去餐廳的路上就把鄧楊推進了暮寒玨的副駕駛,自己坐在了後座上,還把前後之間的擋板給放了下來。
因為臨時起意沒有訂位置,三人隻能在大堂裡找個了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
餘依沒多想,跟著就要和鄧楊坐在同一側,被暮寒玨揪著脖領子給薅了回來。
“剛才都給你當一路司機了,這會兒跟我一塊坐都不樂意?”
餘依撇了撇嘴,“坐哪不一樣嘛?”
到底還是和暮寒玨坐在了同一側,鄧楊坐的是暮寒玨對麵的位置。
本著自己是娘家人審女婿的立場,鄧楊先開了口“依依,不介紹一下?我還不知道你男朋友的名字。”
餘依到現在依舊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正猶豫著,暮寒玨回了話“我先糾正一下,不是男朋友。”
鄧楊疑惑,“不是男朋友?”
“是老公。”
餘依臉上就跟開了染坊一樣精彩,趕忙在桌子底下掐暮寒玨大腿。
暮寒玨疑惑的挑了挑眉,“不能說?”
餘依窩窩囊囊的小聲說“你可閉嘴吧!”
然而,在鄧楊眼裡,這成了小兩口的打情罵俏。
雖然有些驚訝自己那可愛乖巧的妹妹竟然會做出瞞著家裡人領證的事,但鄧楊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那……怎麼稱呼妹夫呢?”
“暮寒玨。”
“???”
鄧楊錯愕的看著餘依,餘依眼神飄飄忽忽,不敢跟鄧楊對視。
這一波“家長”見的可太突然了,她都還沒想好怎麼應付呢。
鄧楊端桌上杯子的手都在顫抖,緩了半天才把水喝下了一半。
之後,鄧楊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緩聲問道“恕我直言,舍妹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罷了,寒部是怎麼和她認識的?”
暮寒玨在桌下握著餘依的手捏了捏,那是在告訴她不要緊張,有他在。
“普通嗎?”暮寒玨看著餘依道,“我倒是覺得,她有本事得很。”
說後半句時,暮寒玨語氣放緩,尾調微微上揚,似乎是在揶揄又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對於兩人相識的原因,暮寒玨選擇了回避。
同時,桌下十指相扣的手掌握的更緊了些。
一直到服務生上齊了餐食,餘依埋著頭吃東西才暫時逃過了鄧楊的問話。
暮寒玨為了伺候著餘依,沒怎麼吃。
鄧楊看著對麵兩人的互動,也沒怎麼吃。
隻有餘依一個人酒足飯飽後為了逃避問題溜去了洗手間。
鄧楊微微呼出口氣,看著暮寒玨道“寒部,現在依依不在,您可以把跟她相識的原因告訴我嗎?”
“原因啊。”暮寒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鄧楊,“你難道不清楚麼?”
鄧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神情也開始有些不自然,“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暮寒玨不怒反笑,“聽不聽得懂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我來提醒你。”
“我調查了有關於餘依的資料和檔案,發現她在六年前接受過多次催眠治療,人為的清空了一部分記憶。”
“而你恰巧在同年取得了有關的職業資格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