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暮寒玨折騰到下午才醒的一天。
要不都說不能給男人開葷呢,這隻要開了一次就再也收不住了。
餘依醒過來第一件事就先把狗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囤的那個啥全給藏起來了。
然後轉身把餘小二從貓窩裡抱了出來,放在懷裡捋毛。
“他真的很壞。”餘依一邊撓著小貓的頭一邊說,“你親媽怎麼就瞎了眼把你送給他呢?”
“幸好有我這麼疼你,否則你肯定就被那個大魔王吃掉了。”
餘依低頭親了親小貓。
“我明天要到他父母的墓前去告狀,你說他是會怕爸爸一點還是怕媽媽一點?”
……感覺他誰也不會怕。
明天就是老家主和林夫人的忌日,雖說要麵對的隻是一塊墓碑,但餘依心裡緊張得要命。
不知道兩位生前的喜好,就連準備祭奠用的東西都很難弄。
儘管彭姨說了老家主和林夫人不是看重形式的人,什麼也不用準備。
但餘依就是覺得,不帶點上供用的貢品是對先人不敬。
更何況,這可是暮寒玨的爸爸媽媽呢。
“男孩子是不是會和媽媽的感情更好些呀?”
餘依鼓著腮幫子自言自語,“老家主和妻子的感情好,那我給林夫人帶一束康乃馨,老家主肯定也會開心的。”
餘依一拍手,覺得自己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把小貓放回了窩裡,打電話給花店定了一束粉色康乃馨明天去取。
然後……明天去了該和他們說些什麼呢?
……
“寒部,國安的人來提顧嫚了,放不放人?”
暮寒玨指間漫不經心的轉著筆,隨口道“放。”
“是。”墨硯又補充了一句,“她母親已經轉移到陸家名下的醫院了,我請了保鏢重點看著,不會再出問題。”
“沒抓到eris之前不要和我打這種包票。”暮寒玨抬眸,“在eris麵前,那些保鏢比螻蟻還要脆弱。”
墨硯頷了首,正欲轉身離開辦公室,忽而又轉回了身。
“我還是想不通,eris為什麼要一直盯著餘小姐卻又不實施任何行動?”
暮寒玨平靜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急也沒用。”
手肘支在了桌子上,暮寒玨托著下巴看向窗外搖曳的銀杏枝葉。
“我今天詐了鄧楊一把,他承認了餘依記憶缺失是他們故意為之。”狹長的鳳眸眯了起來,“但對於這麼做的原因,他沒說實話。”
六年前,十三軍尚未成立,暮寒玨時任第一軍區野戰部第一負責人。
那是第一次執行有關抓捕eris的任務,小隊在京淮兩城交界的某個荒村被打散了。
暮寒玨受了重傷,又趕上暴雨。
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個避雨的地方,沒想到自己身後竟然跟了個小尾巴。
那年餘依十八歲,還沒長開,不像如今這樣明豔嬌俏。
舉手投足都是畏畏縮縮的,和人說話還渾身哆嗦。
“你、你是軍人嗎?”
暮寒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冷嗤了一聲,“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