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墨硯去接你。”
暮寒玨掛了電話,抬起下巴給墨硯使了個眼色,墨硯一頷首就離開了辦公室。
見段旭洲還杵在這不走,暮寒玨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有事?”
你小子最好是沒事。
上次被暮寒玨拿餘依的手機發語音警告,段旭洲站在暮寒玨麵前十分尷尬。
他清了清喉嚨,道“我隻是想問問依依的情況,聽說她和於少校的妹妹起了衝突,受了傷……”
“她好得很,不勞你操心。”
段旭洲被打斷並接到了一記冷冷的眼刀。
暮寒玨百無聊賴地在指間轉著鋼筆,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堅硬的線條看不出來一點笑意。
儘管被看得有些發毛,段旭洲還是說“依依是個很乖巧的女孩,不會隨便和人發生衝突,她這樣做一定是事出有因。”
“你是覺得我會因為她在外麵惹事生非而遷怒於她?”暮寒玨冷聲問。
段旭洲沉默了片刻,道“其實她很懂事的。”
雖然答非所問,但暮寒玨明白,段旭洲分明是咬準了餘依是被他強娶豪奪的,並且還腦補了她在暮家是如何如何受儘委屈。
“段少校,胡亂揣測彆人的家事是一個非常不禮貌的習慣。”暮寒玨神色淡淡地看著他。
“餘依是我的合法妻子,不需要彆人來告訴我她是什麼樣子。”
由於暮寒玨特地重讀了“合法”二字,段旭洲上不去下不來,比跳梁小醜還要尷尬。
“好言勸段少校最後一次,”暮寒玨慢條斯理道,“鄙人和段少校有幸結識,完全是出於炎國的利益。我建議段少校將這麼充沛的精力全身心投入科研製造,不要一天到晚想著如何破壞彆人的家庭。再有下次,就彆怪暮某人不客氣。”
暴戾恣睢,心狠手辣,其名聲可止江東小兒夜啼。
段旭洲清楚,這絕不是一句玩笑話。
“暮首長誤會了,我沒彆的意思。”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暮寒玨挑唇而笑,一字一頓的說“沒有最好。”
他低眸看看腕表,再抬眼時,淡淡對段旭洲說“內子還有幾分鐘就到,段少校準備留下一起敘敘舊?”
段旭洲一看暮寒玨滿臉寫著“再不趕緊滾出去老子打得你親媽不認”的樣子,哪敢多留!
轉身正欲出門,門內的段旭洲和門外的餘依同時伸出了拉門的手。
墨硯跟餘依後頭看得提心吊膽。
段少校快放手啊!我老大真的會想把你剁成餡!!!
“旭洲哥哥。”餘依抬眸看見段旭洲,笑了一下。
墨硯看見餘依笑得那叫一個甜,心裡涼得那叫一個冷。
這回好了,餘小姐,你的旭洲哥哥要被寒部往死裡整了。
斜倚在窗邊的暮寒玨果然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好得很。
旭洲哥哥。
段旭洲也笑著點點頭“好久不見。”
餘依抬了抬單側的眉頭,好笑道“什麼好久不見?前兩天不是才見過?”
她踮腳,視線越過段旭洲看向暮寒玨。
暮寒玨感受到她的眼神,微勾唇角笑了一下。
墨硯就不知道為啥,怎麼看怎麼瘮人呢?
餘依壓根沒聽段旭洲在說什麼,忙著打斷道“旭洲哥哥,下回我們單獨聊吧,我現在還有事,拜拜!”
墨硯很適時地對段旭洲做了個手勢,接著餘依的話道“跟我走吧,段少校。”
餘依從段旭洲讓出來的那條縫裡溜了進去,關上門。
段旭洲沒看見的是,當木製的門在眼前關上的瞬間,屋內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