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玨回家時,領帶雖然一絲不苟的掛在襯衫前,但看起來就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疲憊。
餘依聽見他回來的動靜就跑出來迎接,直直撲進他懷裡時,她敏銳地嗅到了不屬於暮寒玨身上的味道。
她狠狠推了暮寒玨一把。
暮寒玨毫無防備的撞上牆壁,感到有些莫名“怎麼了?忽然這麼暴躁。”
“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餘依說著說著眼圈就要紅,“你下午乾什麼去了?真的去上班了嗎?”
暮寒玨想牽她的手,卻被餘依往旁邊一閃躲了開來。
她似乎認定了眼前的狗男人偷偷摸摸地跑出去當了負心漢,可憐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
“你上午還說愛我,下午就和彆的女人鬼混……嗚嗚嗚我要找總司令舉報你。”
暮寒玨失笑“我怎麼和彆的女人鬼混了?”
“你還說沒有……我今天根本就沒有用香水,你身上怎麼會有味道?”
餘依這就已經要哭出來了。
這是什麼大豬蹄子男人呀……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
“你過來,我給你講講怎麼回事兒。”暮寒玨又想拉餘依。
這回餘依真的要生氣了,狠狠打了他一下。
雖然不怎麼疼,但暮寒玨皮膚白,手上立馬就泛了一片紅。
餘依抽著氣瞪他“你就站在那講。”
“講完了我滿意就放你進屋,不滿意就把你趕出去。”
暮寒玨無奈笑了,順勢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看著餘依,耐心將隆悠言今天下午的神跡給餘依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她怎麼這麼壞呀?”餘依驚訝地捂了下嘴。
“那是我買的衣服!我都沒往上麵噴香水!”餘依眼圈紅紅的控訴,“我應該先發製人,把我自己的香水先噴上才對。”
暮寒玨挑著唇角,俯身單手扶著膝蓋,另一隻手捏捏餘依的臉,說“我們家依依不噴香水都已經這麼甜了,再噴上香水是想齁死誰?”
“老婆,我可以進屋嗎?”
餘依想起來自己剛才吃飛醋發的那一通脾氣,忽然就臉紅了。
聲音小小地說“誰不讓你進屋了……”
暮寒玨似乎是挺愉悅地笑了一聲,長臂一展將小姑娘勾進了懷裡,“臉皮怎麼這麼薄?一逗就紅。”
“才沒有。”
餘依在他脖子上蹭蹭,絞著自己的手指說“明天你要跟我去淮城的,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讓我哥我爸我舅一起揍你。”
“三個人打我一個啊?”暮寒玨親著她的耳廓,啞聲笑了,“他們把我打殘廢了怎麼辦?”
餘依本來想說,那她就換一個老公。
但是一想,中午吃完飯的時候暮寒玨才剛說過再提離婚就把她腿打斷。
餘依撇了撇嘴,換了口風說“殘廢了就再讓我媽給你治,治好了再接著打。”
“寶貝你真狠心。”暮寒玨逗她,“不過你們家這一條龍服務還真不錯,有機會我體驗體驗。”
“你少在這裡貧嘴了!”餘依推開他,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彭姨已經做好飯了,你快進屋來吃飯。”餘依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吃完飯我們一起收拾收拾東西,我想在爸爸媽媽家住一晚。”
“嗯,依你。”暮寒玨走進衛生間洗手,路過餘依時順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餘依看著他的背影,鼓了鼓腮幫子。
他怎麼這麼喜歡摸她?
……
暮寒玨在書房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