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我有個叫做虞姣的同學嗎?”
餘欒的臉色冷了冷,點頭道“記得。那孩子心術不正,早晚也是個禍害。”
餘依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前兩天,她和我的一個朋友起了衝突,我無意中看到了她脖子上戴著那個玉蟬。”
“據說,前些年於家才剛把她當作流落在外的千金認了回去。”
餘依認真看著餘欒,道“爸爸,我們和京城於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餘欒沉吟片刻“你自己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為什麼還問我。”
餘依皺著鼻子,撇著嘴說“我不會不是您親生的吧?”
餘欒“……”
看見餘依的眼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染上了濕潤的紅色,餘欒真是想邦邦捶這傻丫頭幾下子。
“你談戀愛談傻了吧?我不是你親爹難道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餘依哼了一聲“那倒是不必,我還沒有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的本事。”
餘欒“……”意思是你還真想換個爹是吧?
父女兩個相對而坐沉默了一會兒,餘欒說道“於家人薄情寡義,跟我們不是同路人。”
餘欒掀起眼皮,揚頭望著天花板思考了半晌“算一算,如今是我離開於家的第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餘欒和於家人鬨翻了臉,索性便帶著鄧書嬋一起回到了她的故鄉淮城定居。
餘欒脾氣軸,從年輕時就是。
不管是當年的總司令,還是從前的那些老夥計,誰也沒能攔住他。
“總之還是彆和他們有來往的好,尤其你還是個女孩子……”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打擾你休息了。”餘欒起身拍拍餘依的肩膀。
“真遇上他們了也彆害怕,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後盾。”
“嗯嗯!”餘依揮揮爪子對餘欒說了晚安。
餘依一看餘欒將臥室的門輕輕碰上,立馬翻身下了床,鞋都沒有穿就急急忙忙跑到櫃子前麵用力拉開了櫃門。
暮寒玨一米九的大個子屈身在裡麵確實難受得夠嗆,這會兒正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腮,唇邊勾著抹耐人尋味的笑。
“寶貝兒,手勁挺大,差點把我打暈過去。”
“那不是情況緊急嘛,你快出來呀。”
暮寒玨看著她,慢悠悠地說“腿麻了,出不去。”
他伸出手,對餘依挑了挑眉頭“罪魁禍首不拉我一把?”
餘依哦了一聲,俯下身子穩穩握住了他乾燥溫熱的手掌。
也不知道他是真腿麻還是故意裝蒜,自己一點勁也不知道使。
兩個人體型差距那麼大,餘依哪拉得動他呀。
“咚”的一聲悶響。
餘依向後趔趄著狠摔在了床上,幸好暮寒玨及時托住了她的後腦,否則她腦袋上那條傷口非得崩開。
門外還沒走遠的餘欒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餘依的房門。
這丫頭大半夜怎麼搞出這動靜?和野豬摔跤呢?
到底也是考慮著女大避父,餘欒直接回了臥室去接著和鄧書嬋罵暮寒玨,沒再管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