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依叼了袋牛奶,出門前隨手rua了把餘小二的肚子,風風火火的就跑了。
軍政大學在京城近郊,臨近畢業季,軍區派了不少負責人來挑人。
“喲,好巧。”
餘依抬眸淡淡看了一眼邁步過來打招呼的男人,“一點也不巧。”
她轉身要換個方向走,於放卻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伸出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凶做什麼?既然遇見了為什麼不坐下來聊聊?”
餘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不屑一笑“我凶?你要不要看看你妹把我推倒的時候有多凶?”
提起這個話題來,於放麵子上也掛不住,清清嗓子道“那天回去後我爺爺已經教訓過她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替她跟你說聲抱歉。”
“不放在心上?那我給你腦袋也開個口子好不好?”
餘依雙臂抱在胸前,掛在耳邊的長發跟著細細的風飄了起來,明豔的臉上眼神冰冷無比。
於放從軍多年,從來沒在一個女孩的臉上看見過這種如鷹隼一般的眼神。
“那個……”
“彆打斷我。”餘依看著於放的眼神輕飄飄的,“此外,我還真沒聽說過抱歉這兩個字也是可以讓彆人代替自己來說的。”
於放笑了一聲,似乎也並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這麼牙尖嘴利。
也難怪會得到那個男人的青眼。
“行,那你說,怎麼做你才能原諒姣姣。”
餘依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讓於姣來當麵給我道歉並賠償我的住院費醫療費。”
“第二,不準於姣四處橫行霸道。”
“第三,她以前偷拿過我的東西,我希望在三天之內能夠物歸原主。”
於放單手抄在褲兜裡,聞言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餘小姐,或者我該叫你暮夫人。前兩條都好說,但是這最後一條……你汙蔑姣姣偷了你的東西,有證據嗎?”
餘依向後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擲地有聲道“我汙蔑她?你回家去問問你那好妹妹,脖子上的玉牌到底是什麼來曆,你看她說得出口嗎?”
於放嘴角上挑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於放微抬下巴,佯裝思考道“哦,蛇蠍美人。”
“那玉牌是我們家的家傳信物,你的意思是於姣偷了你的東西,冒充我們家的二小姐來騙人?”
餘依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圈。
這於放是個傻子吧?連調查都不做就聽信於姣的一麵之詞,輕言她是什麼蛇蠍美人……
他這級彆到底是怎麼混上的啊?
餘依被氣笑了“是不是冒充,你得回去問她。免得我把真相告訴了你,你又要往我身上潑盆臟水。”
於放沉了臉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對餘依十分失望的情緒。
明明這女孩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多說幾句。
於放道“餘小姐,我還是提醒你一句。”
“人人都想要榮華富貴,這沒錯。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但是,暮家的當家主母這個身份已經足夠你在整個京城橫著走了,如今你卻還想著來詆毀我的妹妹,企圖搶走她的身份,你這樣做,是不是過於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餘依覺得於放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於少校,你自己也知道我是暮家的人,那我何必再覬覦你們於家的家產?”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於家人,是她自己不稀罕要這些罷了。
於放眯起眼睛,笑了“我看你年紀不大,拜高踩低的本事還不小。”
餘依“……”
和不明事理的人說話,再怎麼樣也是白費力氣。
餘依今天回學校來是為了調試明天答辯要用的設備並檢查秘書的準備情況。
沒心思在這和於放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少校,請你自重吧。”
餘依轉身,一頭青絲隨著轉身的力度甩出道弧線,重重拍在跟上來的於放臉上。
“嘶……”於放捂著眼睛向後趔趄了兩步。
餘依回頭嘖了一聲,從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溢出來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