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什麼可和你聊的。”
餘依沒了興致,收起了相機準備離去。
於放快走兩步捉住了她的衣袖,急聲解釋“我昨天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有意動手。”
餘依用力扯出了自己的衣袖,冷冰冰道“彆碰我。”
於放看著空了的手心,眸光暗沉。
餘依淡淡瞥了他一眼,轉向了暮寒玨“我們還是回家吧,今天累了。”
“嗯。”暮寒玨接過了她手上的相機,“你先回車裡,我去幫你還博士服。”
於放抬眸看見餘依已經走遠了,抬腳想去追。
暮寒玨斜傾身子,攔住了他的去路“於少校當我是死的?”
於放低眉頷首“寒部。”
暮寒玨雙臂抱在胸前,餘依的博士服鬆鬆垮垮搭在他的臂彎上。
“本以為昨天那傷怎麼著也得讓於少校在床上躺個幾天,這才過去一晚上就活蹦亂跳,屬實毅力驚人。”
於放看著暮寒玨微挑起的下巴和眼神裡流露的嗤嫌,默默垂下了眼睫。
“比不上寒部。”
再怎麼說暮寒玨才是軍部公認的魔鬼。
多年前,背上還插著一把血刺呼啦的刀就敢隻身挑了對方一個小隊的,不是他暮寒玨還能有誰?
暮寒玨輕蔑地笑了一聲,眼底神色一如餘依般冰冷刺骨。
“餘依再怎麼樣也是個小女孩,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麵挨了自己親堂哥一耳光,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太好受吧?”
於放抬眼對上暮寒玨戲謔的眼神,踟躕道“我也不是有心,晚上回想起來那一耳光,我越想越後悔……”
暮寒玨打斷了他“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
畢竟,千金難買早知道。
於放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至少給我個彌補的機會。依依她現在不願意見我,寒部能不能幫我一把?”
“幫你?”暮寒玨笑道,“你是哪一位?”
於放心臟一沉。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確實蠢到極致。
儘管暮寒玨和餘依一直對外保持著隱婚,但隻要是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有哪一個能不知道……
暮寒玨對餘依那可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餘依完完全全就是長在他心尖上的眼珠子,誰敢碰一下絕對會遭到百倍千倍的報複。
暮寒玨又怎麼肯為了幫於放一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而和自己的枕邊人唱反調?
是於放瘋了還是暮寒玨瘋了???
於放順了順呼吸,看著暮寒玨漠然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誠懇地再度開了口。
“寒部,您也是為人兄長的,沒有哪個做哥哥的願意看著自己的弟、妹遠離自己,我是真心想和依依解開誤會。”
暮寒玨半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後槽牙。
“從前一直沒機會和於少校有過什麼接觸,如今看來,於少校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想必是自身實力夠硬。”
於放有點懵,皺了皺眉頭“請您明示。”
暮寒玨嗤了一聲,笑道“自己想。”
那一句為人兄長的話還真是不偏不倚戳在了暮寒玨少有的痛處之上。
彆人對暮家曾經發生過什麼並不清楚,但陸家和墨家的人可都是明明白白。
在暮景琛年紀還小的時候,恨暮寒玨恨得那叫一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