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19時,萬盛酒店。
“我去……姐,你也太美了吧!”
溫柏圍著餘依轉了一圈,“你這旗袍得不少oney吧?”
餘依拎著旗袍下擺轉了一圈,搖搖頭“不知道呀,暮寒玨差人送過來的。”
齊升珺也推了推眼鏡湊過來看“絕了……這可是純手工蘇繡的鳳紋啊!”
“姐。”齊升珺小聲在餘依耳邊說,“就這旗袍你穿完了掛到拍賣會上,你那足球隊還愁組不齊?”
餘依聽了齊升珺的提議隻覺得兩眼一黑。
“算了吧,拿暮寒玨的錢養小白臉,我怕他真的會殺了我。”
她看了看紛至遝來對門口迎賓者說著吉祥話的賓客,挑唇笑了一下。
“阿珺,”餘依看了齊升珺一眼,“你先按照我們說好的策略把準備工作做好,我和溫柏等下去找你彙合。”
“遵命。”
齊升珺一走,溫柏懟了懟餘依的胳膊肘“那咱倆現在乾什麼去?”
餘依眯著眸子看向宴廳中穿著深紅色禮服與人攀談的隆悠言。
“走,幫姐出口惡氣。”
……
賓客雲集,餘依昂首挺胸,信步走了進來。
前段時間足球隊的事鬨得沸沸揚揚,滿座賓客在看見餘依走進來時皆是噤了聲,緊接著就開始竊竊私語。
跟在後麵難得穿了正裝的溫柏自然而然被當作了足球隊的一員。
隆悠言自然也注意到了餘依的出現,捏著高腳杯的手指隱隱發力,骨節泛白。
這個女人真是令人討厭,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輕而易舉地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請她來訂婚宴是為了讓她認識清楚自己在寒部心裡早已沒有了位置,怎能任由她這樣搶了自己的風頭!
“餘小姐。”隆悠言調整好了情緒,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扭動腰肢朝餘依走了過去。
餘依看看她,輕挑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那雙囂張的狐狸眼一笑百媚,勾得人根本離不開眼。
此時,她的右手隨意握著一把金屬製的蝴蝶刀,在指尖靈活轉動,光亮的刀鋒折射出水晶燈投出的光影。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餘依將視線一寸寸的在隆悠言身上遊走了一圈。
她又是一笑,嫵媚動人卻不帶一絲溫度“暮夫人嗎?”
隆悠言覺得自己似乎被侮辱了。
甚至她看著餘依那張臉,感覺脊背有些發寒。
如今,明明她才是光明正大站在暮寒玨身邊的女人,是即將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為什麼……在麵對餘依那張臉時,她總是不自覺地泄氣呢?
隆悠言艱難維持臉上僵硬的表情,笑著說“這才剛訂婚呢,餘小姐這就急著改口了?”
餘依笑靨嫣然“我有什麼可著急的呢?不過是怕有些人內心早已急不可耐罷了,幫她把位置坐實,也好做個順水人情呀。”
隆悠言輕蔑道“餘小姐恕我直言,雖然你和寒部之間有過那麼一段,不過我並不介意,畢竟誰還沒年輕瘋狂過呢?寒部現在玩膩了,想要回歸家庭,希望餘小姐能夠和我的未婚夫保持該有的距離。”
餘依上下掃視打量著隆悠言,忽而受教地點了點頭“夫人都開口說了願意當這個接盤俠,我當然也不好拒絕。”
她順手從旁邊侍者端著的幾杯香檳中隨便拿起一杯,與隆悠言輕輕相碰。
嫣紅的唇瓣湊在隆悠言耳邊“不過,如果你管不好自己家男人可就怨不得彆人了喔。”
隆悠言臉色立刻難看下來,放在嘴邊的杯口猛地一頓。
她覺得自己的手似乎在顫抖,下意識地就很想甩餘依一耳光。
餘依眼角微挑,早有預判。
她手腕一翻,手中蝴蝶刀的刀刃旋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尖端不偏不倚地抵在了隆悠言的下巴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