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乃迪家境並不太好,父母重男輕女不願意給她讀大學投資。
她沒辦法,隻能在路邊的露天燒烤大排檔當服務生打工賺錢來上學。
有天晚上,她在午夜下班回學校寢室路上,僅僅是因為和一個陌生人有了一瞬間的視線交錯,她就被打暈在了路邊。
再醒來,她已經身處此處,被鐵鏈鎖在豬圈裡。
她反抗過,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暴力傷害,和一次又一次的強迫……
同年,她生下了十八,在豬圈裡一鎖就是九年。
同樣是在十八歲的年華,餘依在荒村遇見了甘願俯身折腰為她傾倒一生的男人。
沈乃迪卻在荒村遇見了此生的夢魘魔障。
“乃迪,那你……”
“噓。”沈乃迪豎起一根手指,聽著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眼底摻雜了驚恐的神色。
沈乃迪拉了拉十八的手,疾聲說“快,快帶著人去後麵躲一躲,他回來了……”
……
“砰——”
搖搖欲墜的木門被重踹了一腳,木屑帶著灰塵簌簌而下。
身材略矮的中年男人手中拎著酒瓶,左腳有些跛,搖搖晃晃地朝著沈乃迪走來。
沈乃迪睜大了雙眼,兩腳腳底在沙土地上摩擦,向後蜷縮著身子。
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令人作嘔,沈乃迪屏息側過了頭。
這一個動作激怒了男人,他掐緊沈乃迪的下巴,用墨綠色酒瓶的瓶口撬開她的嘴。
辛辣的酒精滾入喉頭,溢出的液體浸濕胸前的衣衫,沈乃迪拚命地掙紮著。
“霍浩仁……你這個混蛋!”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沈乃迪臉上,留下大片紅印。
忽然,霍浩仁的眸光停頓在地上灑落的點心和牛皮紙袋上。
他怒不可遏,狠狠掐住沈乃迪的脖子“母豬!說,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你是不是往家裡招人了?!”
“這裡不是我家……我有名字……”沈乃迪閉上眼睛,艱難地呼吸。
豬圈後麵的草垛中,十八咬著牙掙脫了餘依的懷抱,衝了出去
“不準打媽媽!是我買給媽媽吃的,要打就打我!”
“吃裡扒外的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餘依瞳孔微微放大,起身想出去保護十八。
“彆動。”暮寒玨將她壓回自己身下,低聲道“你現在出去也幫不上他們,先讓我看看情況。”
霍浩仁跛腳不方便,十八又上躥下跳得像兔子一樣靈活,讓人逮都逮不到。
霍浩仁惱羞成怒之下,扯緊了沈乃迪的頭發將人拎了起來。
餘依蹙眉“不能再等了,再等要出人命了!”
還“霍好人”,分明就是個禍害人。
餘依推開暮寒玨,從地上撿了塊磚照著霍浩仁腦袋上拍了過去。
“你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依依……不要激怒他……”沈乃迪搖著頭說。
在看見餘依的那一刻,霍浩仁眼裡似乎迸發出了一絲興奮。
在這荒山僻壤,哪裡出現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子?
曾經,他覺得沈乃迪便已是國色,沒想到現在又來了個沉魚落雁。
“嗬,我就知道你不老實!”霍浩仁冷哼著將沈乃迪甩了出去。
餘依揪心地看著沈乃迪摔倒在地,同時一步步後退著避開逼近的霍浩仁。
“小美女,長的可真不錯……”霍浩仁色眯眯地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不如就留在這,從了我……誰打老子?!”
“哼。”暮寒玨站在草垛後麵,悠哉掂量著手裡的彈弓“敢在我麵前稱老子的,你是第一個。”
自己家裡平白出現個陌生男人,還好端端地拿彈弓打了他後腦勺一石頭子兒,霍浩仁心裡的火一下衝上天靈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我家裡!”
暮寒玨嗤笑一聲,利落地翻身從草垛上跳了下來。
“這不重要。”暮寒玨將彈弓丟在一旁,活動著手腕步步逼近霍浩仁,“重要的是你竟然連我的女人都敢調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得醜,想得美。”
話音剛落,暮寒玨結結實實的一拳招呼在了霍浩仁門麵上,打得他眼冒金星,淌出兩行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