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知道您想早日團聚,但起事難免會有傷亡,為了不必要的傷亡,穩妥的辦法就是讓景熙帝主動退位。”
雋鈺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然後笑了笑。
“滿兒,爺爺知道你是醫者,有著行醫救人的心思,不想看見流血和犧牲,但讓大盛回歸正統,這種權利鬥爭,避免不了的,讓景熙帝主動退位,那是不可能的。”
“爺爺,三十年前那場大火,還有三十年前叔公莫名其妙被下毒引發心疾,您難道不想查出真相嗎?”
雋鈺擺擺手,“證據已經查不出來,但幕後凶手是景熙帝,錯不了,隻有走逼宮這條路。”
“爺爺,凡是都要將證據,雖然查不出來,但我們可以想法子讓景熙帝自己說出來,到時再逼他一把,他不得不退位。”
雋鈺垂眸思索了片刻,“那你跟爺爺說說你的法子。”
“爺爺,我的法子很簡單……”
唐滿兒便跟雋鈺仔細說了一下她的想法。
半柱香後。
雋鈺負手而立於窗邊,若有所思望著院子裡的杏花樹。
“滿兒,你回去吧,爺爺會考慮的。”
唐滿兒想著這個法子能成關鍵人物是祖母。
爺爺不一定舍得祖母冒險。
“爺爺,下月中旬我們就能見到小福寶,小清宸了,咱們全家大喜的日子,不見血的好。”
雋鈺點點頭,“滿兒,爺爺知道了,我會跟你祖母商議一下,你就回府安心養胎。”
這事唐滿兒不是執行人,她也參與不了,她能做的就是出點子。
爺爺按原計劃進行,還是聽從她的想法,隻能爺爺來做選擇了。
“爺爺,那我陪您用過午膳,我再回府。”
另一邊,太極殿。
景熙帝坐在上首,祁澤韞一身儲君朝袍筆直得站在景熙帝左手下方。
“眾愛卿,有啟奏無事下朝。”
禮部尚書奉廉出列,“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本屆考生相比往屆考生有才氣的多,微臣鬥膽提議將原本錄取三百人增加一百個名額。”
景熙帝聞言看了一眼祁澤韞,“韞兒,你說要不要增加名額?”
祁澤韞恭敬道“陛下,兒臣不讚同增加錄取名額。”
景熙帝道“哦?你說說你的想法?”
“回陛下,據兒臣所知本屆參加會試的舉人就有近五千人,這其中還要不少往屆應考生,奉大人說本屆考生比往屆考生有才氣,這有才氣的考生想來是初次參加會試的考生,若要增加錄取人數,理應在初次參加會試的考生裡增加錄取人數。”
奉廉聞言急忙道“陛下,老臣糊塗,韞太子殿下說的在禮,本屆初次參加會試的考生人數較多,這有才氣的考生,確實出在初次參加會試的考生中。”
景熙帝道“既然如此,就不增加錄取人數,畢竟都已糊名封卷,無法區分。”
“陛下,兒臣建議下屆會試,初次參加會試的考生,與往屆考生化區參加考試,如此一來增取名額就不會混淆,誰都有機會榜上有名。”
景熙帝點點頭,“好,奉愛卿,下屆會試就按照太子殿下說的去做。”
“是。”
“杏榜發出七日後便是殿試,既然本屆會試有才氣的考生眾多,你們審閱上要更加嚴格仔細,給朕選出最優秀的人才,選出前十份試卷儘快呈上來。”
奉廉恭敬道“陛下,禮部定會嚴格審閱,替陛下嚴格把關。”
景熙帝掃了一眼文武百官,“好,下朝。”
如此說完,景熙帝帶著祁澤韞一起去了禦書房。
“韞兒,朕要給殿試出題,今日這些折子,你便全權負責處理,遇到棘手的讓朕來處理。”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