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活著!
下毒,一個無比沉重又陰險的詞彙。
它近乎可以給一個布局者定性為卑劣。因為毒,通常代表著黑暗、肮臟、和不可饒恕。
粉色的身影從容地踏入了天守閣的大門,嘴角含著沒有溫度的淺笑。
呼吸微頓,緒小魚側身看向將軍的方向。
在毒這個詞彙炸響在空氣的瞬間,他甚至來不及回頭,隻見薙刀鋥亮,周圍一切雷元素暴動起來,炸裂的雷暴就猶如一張自上而下的手掌,冰冷的,泰山壓頂般瞬間攥緊了他。
權威般的恐怖威壓,幾乎捏碎他周身的空間。
身形一顫,緒小魚垂在身側的指尖蜷縮了一下。
“下毒?”
將軍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陰沉,清冷威嚴的嗓音給人無儘的危機感。
“以稻妻城子民的性命作為威脅我的籌碼……”
“可惜,你不能殺我。”
連呼吸都沉重困難,竭力頂著近乎要將他碾壓撕碎的威光,緒小魚壓抑著身體本能的顫抖,嘴角扯起漫不經心的弧度。
“無論是為了稻妻城所有人的性命,還是交代給冰神的證據…”
他看到將軍猛然高舉薙刀,眼底殺機四溢。
“斬殺你的身體,囚禁你的靈魂。我會用儘酷刑——逼你說出解毒的方法。”
緒小魚瞳孔微縮。
在瘋狂肆虐的雷光中,他近乎以一種狼狽的方式刹那滾在一旁,在威光的餘波裡喘息地爬起,咳嗽著,嘴角溢出鮮血。
“這可真是…難搞啊。”
半是自嘲地嘀咕一句,下一秒,他瞥見將軍朝著自己衝來的身影。
“喂喂,這麼快…”
毫不猶豫地轉頭朝外衝去,緒小魚眼底流光微閃,一瞬間爆發的速度竟然在最後的一刹把衝向他的將軍甩開了幾米的距離。
斬空的薙刀砍在了榻榻米上,崩裂出極深的裂縫。
“竟然…”
將軍的神色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驚訝。
“快走。”
和倒在門口剛剛慌忙爬起逼退了神子的女士擦肩而過,緒小魚的低語還沒來得及落下,背後雷鳴轟然炸開,撕碎一切的雷光瞬息籠罩了眼含驚恐的女士。
刺眼的紫光戳入眼眶,前不久還不可一世將一切掌控在手的女士,甚至連灰燼…都沒能留下。
緒小魚回眸的動作凝滯了刹那。
他剛剛伸出的手甚至沒來得及拉住一縷衣角。
但近乎隻在瞬間,他立刻調整了狀態,拚儘全力朝著天守閣外奔逃出去。
將軍身影連閃,恐怖的威壓在他身後緊追不舍。
五十米、三十米…
周圍的空氣都因為雷元素含量過多而有了毛毛躁躁的炸裂感。
二十五米、十五米…
失血過多的身體到底還是有些虛弱,緒小魚快速喘息著,心跳聲混沌著聽覺,眼裡的畫麵已經再度發黑、模糊。
十米、五米…
兩腿已經用不上多少力氣,他看到了天守閣的大門。
四米、三米…
隻要衝出天守閣將軍的地界,他就——
一米、半米…
心臟唰地窒息,天地失色,背後雷霆的爆裂聲,刀鋒割破血肉的刺痛,和驟然瘋狂湧動的氣流刹那砍向他的後背。
——相差半米的距離,他被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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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葉醒來的時候,睫毛上已經落下了一層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