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活著!
扶著額頭從下墜感中猛地驚醒,緒清落輕輕呼出一口氣,腦中一片混沌。
在新的幻境開始前,他趁著夜色四處打聽,衝上去跟彆人懟臉問,或者從彆人飯後閒談中偷聽,大致了解到了目前踏韝砂的情況。
大踏韝長正是目付禦輿長正要獻給將軍大人的刀,這些日子,踏韝砂的刀匠們一直在為這把刀的鑄成而努力著。
而隨著鍛造工作進入收尾階段,幾日後就會舉辦萬眾期待的鑄成儀式,儀式上需要踏韝砂最美的人獻上一支舞,來慶祝鍛刀的鑄成。
國崩,就是那個踏韝砂最美的人……
不愧是自家老婆!和自己這個小草認證的世界最帥男人多配啊~
打聽了一圈的緒清落,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但心底越發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卻愈演愈烈。
模糊的視線迅速變得清晰,再次看到幻境的畫麵時,果然是鑄成儀式的那晚。
大街小路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遠處的高台人聲喧囂、熱鬨非凡,緒清落當機立斷,迅速趕到了儀式現場。
自己應該是來晚了些,白紙少年已經手握一把輕巧的單手劍,站在高台之上,站在人群中間,麵對著所有人熱切的注視,任由風拂過細碎的發絲。
他注意到了快速跑來擠進人群的緒清落,對他微微一笑。
緒清落!
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
傾奇者的舞蹈素雅而精細。
並沒有什麼盛大的奏樂,隨著簡易的鼓點,白紙少年揮動著手中的劍,身軀轉動,飄揚的袖擺在空中劃出道道優美的弧線。
鋒利的劍刃平穩揮動,淩冽的白光後是少年絕世的容顏,裝點豔紅的靛色瞳眸溫柔又嫵媚,舞劍時而犀利,時而柔和,優美的舞姿甚至讓緒清落忘記了周身一切存在,專注的視線裡,隻溢滿了他一人的身影。
已經忘記了呼吸,待傾奇者一舞完畢,緒清落已經飄遠的神智才被熱烈的鼓掌聲拉回。
太美了。
他的腦子裡從來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此時此刻,隻有一句簡簡單單的感慨。
等等,那是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在感慨著傾奇者的舞蹈,但緒清落的注意力卻突地被地上的一根金色羽毛吸引。
好像是剛才從國崩身上無意間滑落的。
這根羽毛……
微怔了一下,緒清落莫名感到羽毛上蘊著某種力量。可惜由於幻境過於脆弱,他無法詳細感知力量的來源。
他下意識踏出一步想要提醒國崩,卻意外地感受到一道奇怪的視線。
一絲陰冷從背後無聲炸起。
糟了。
心底一緊,緒清落瞬間抬頭,憑直覺在混亂的人群中迅速找到了那人。
如果沒認錯,那人,是禦輿長正。
明明他也在鼓掌微笑,可為什麼……
眼神那麼冰冷呢?
周圍的人都在歡快的笑著交談著,緒清落壓下心底的不安,立刻擠開冗雜的人群,衝到金飾旁邊迅速撿起,偷偷塞進了傾奇者的手中。
那一瞬間,緒清落清楚地看到了傾奇者臉上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