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是滿級大佬!
“穆姑娘真這麼說?”商厚擰眉問道。
幾個手下連忙點頭。
其實,他也知道再反問就多此一舉了。
這些人都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斷不會在背後亂嚼舌根。
但穆風雅背地裡這麼說,顯然也讓他心頭不舒服。
想了想,他安撫幾個手下的弟兄,“算了。穆姑娘身份特殊,想必心情也不好,你們就當沒聽到。這件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不要讓主子知道。”
“不讓我知道什麼?”
一道熟悉又嚴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商厚幾人紛紛轉身,朝商行舟見禮,“參見主子。”
“嗯。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商行舟之前出門辦事,剛回來沒多久,因此也不知道穆風雅半夜借人的事。
聽到他的問話,商厚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怎麼?才一日不見,你們已經學會欺上瞞下了?”
商厚連道不敢,咬咬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交代了。
而商行舟隻是微斂眉眼,沉默不語,也不知是什麼想法。
“主子,屬下覺得穆姑娘不是有心的。”商厚知道他對這個救命恩人的看重,忙不迭地為其說好話,“穆姑娘可能是心情不好,才會一時失了分寸……”
商行舟仍舊沒說什麼。
但他天生就是那樣強大的威勢與氣場,縱使不言不語,也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四周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沉靜。
齊高朗提著衣擺疾步走來,三月的夜晚還有些涼,他的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足可見事情十分緊急。
“齊先生,商左怎麼了?”商厚一驚,知道他這些日子都守在商左床邊,如果不是出事了,他不會是這樣的神色。
齊高朗隨意拱拱手,對商行舟稟報“主子,商左的傷勢很不妙,今天傍晚突然渾身發熱,拆線的傷口又再次裂開,還流膿了……”
“去看看!”
商行舟腳下像是踩著雲,不一會兒就到了商左療傷的屋子。
室內點了燭火,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重又難聞的氣息,有點像屍體腐臭的味道。
商厚心頭一緊,猛地抓住齊高朗的胳膊,急急問道“齊先生,怎麼回事兒?商左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商左恢複得還挺好的,你不是看到他還清醒過來了嗎?但自從穆姑娘來拆過線後,他的傷口先是慢慢發紅,體溫也隻升不降,今天傍晚就突然發起高燒,人事不省了!”
齊高朗也很無奈,眼看著恢複良好的人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內心彆提有多焦灼了。
偏偏商厚揪著他不放,“發熱就降溫啊!冷水呢?你怎麼沒準備?”
“你彆添亂了好不好?”齊高朗差點要暴走,指著他的鼻子說,“當初主子說過,要注意彆感染,尤其不要接觸太多生水。這種情況下,我敢隨便給他降溫嗎?萬一又哪裡感染了,他的命還要不要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地看他繼續燒下去?”商厚苦惱地抓了一把頭發,恨不得自己化身為神醫,把兄弟的命救回來!
齊高朗卻說“也不是沒辦法!”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