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是滿級大佬!
要知道,單哲雖是棄武從文,但文人該學的“朝廷算計”“勾心鬥角”一樣不少。
當時怎麼沒看出這點貓膩?
單哲被兩人這麼盯著,老臉一紅,捂著腦袋坦白。
“當時,我的確沒看出問題,直到賑災糧被接二連三地打劫了,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可那會兒已經遲了,人家該搶的都搶光了,隻給我留下一個爛攤子。後來,我也去找了武陽侯,想要逼他認罪。他卻不認,還說我仗勢欺人,把我趕了出來。”
“我沒辦法,賑災糧少了那麼多,隻能做假賬來填補虧空。”
穆昭卻難得笑眯眯地給他指出來,“這件事,你沒告訴我。”
要是她知道,形勢未必會一邊倒。
“是我的錯。”單哲縮了縮脖子,乖乖認慫。
認識她這麼多年,極少見到她這副笑眯眯的樣子。
上次見到這表情時,她親手把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的腦袋給摘了。
過往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逞強。
說起來也奇怪,他雖是一方太守,但在穆昭麵前,儼然就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小弟。
不僅因為穆昭多次救過他的性命,還因為她那一身強大而令人折服的氣場。
不熟的人,自然是看不出這一點的。
聽完這一段過往,穆昭當場下了結論,“如果武陽侯曾經做過那些事,那這次盯上賬簿並偷走,也是事出有因了。最關鍵的那些賬簿,肯定在他們手裡。”
至於還在不在那間客棧裡?
穆昭想了想,便否定了這個可能。
對方肯定會提防她再次回去搜查,再加上趙子晉好像認出了她的身份,就算那些賬簿本來還存放在客棧裡,經她這麼搶奪,肯定也會轉移走的。
那麼,他們有沒有可能帶回蘭城?
想到這裡,穆昭頓時提議,“你立即放出風聲,就說有賊人闖入太守府,偷走了賬簿。借此機會帶人去搜武陽侯府,運氣好點,會有意外收獲;運氣不好,也能讓他們自亂陣腳。”
“不是說不能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這個時候說賬簿被偷了,萬一欽差來到蘭城,我這不是主動送把柄了嗎?”
“不送,你就沒把柄了?”穆昭斜了他一眼,另有一番說辭,“此一時,彼一時。賬簿丟了是事實,除非你能在欽差到來前找到剩餘的那部分,否則瞞不過去。與其讓欽差主動上手查,倒不如禍水東引,把鍋都推到武陽侯的身上。先度過眼前這關,再說其他的。”
更何況,武陽侯本來就不冤。
她隻不過是把他甩出來的鍋,主動扣回到他的頭上,難道還有錯了?
“行吧,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單哲扒拉了下頭發,十分苦惱,“這三年來,武陽侯已經很安分了。怎麼突然間又扯出了這件事?”
對此,穆昭倒是能猜到一二。
武陽侯要搞事情,三年前肯定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既然他不會自找麻煩,最大可能就在於,他是聽命行事的。
京城來的欽差,深山裡的麵具男,如果都與武陽侯有關係,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