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殺死我!
大半個時辰後,雲熙宗內。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掌門!可是師兄他們——”
“我自有打算,下去。”
“是,弟子告退。”
那十幾人下去了。
議事大廳內卻陷入沉默。
良久,雲熙宗掌門何疏狂出聲詢問,“現如今該如何應對?對方明顯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在座六位長老皆陷入沉默。
何疏狂額角青筋畢露,但他強忍住內心火氣,轉頭看向下首坐著的那個穿著黑色連帽鬥篷的男子,“使者,那件事若是暴露,你們的謀劃也要失敗了。”
那鬥篷男臉藏在兜帽下的陰影中看不到臉,他的聲音也十分嘶啞,“那件事不能暴露,最起碼現在還不行。所以你們必須要去,若不去便顯得你們雲熙宗心裡有鬼。”
廢話!這特麼用你說!
何疏狂深吸一口氣,爾後道“可去了之後又如何?一口咬死不承認?那之後對方恐怕就要找上門來了。他們要求交出孩童,可雲熙宗哪有什麼孩童。”
“這便是了。”鬥篷人道,“既然這裡沒孩童,那便給他們看就是。”
何疏狂冷笑不已,“嗬嗬,如此我雲熙宗百年威望將毀於一旦。且對方特意點明讓我雲熙宗交出孩童,哪怕他們在宗內找不到,自然也可以說是我們轉移走了。”
這種根本沒辦法解釋。
對方是以勢壓人,他們根本無法應對。
除非
何疏狂知道那個“除非”是什麼,但他不想那麼做。
可惜,那鬥篷人要的就是那個“除非”。
“說到底,隻要把對方殺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其他那些散兵遊勇難道還敢跟雲熙宗作對?你們可是揚州實力最強的宗門。今夜殺了那幾個領頭者,其餘自然什麼事都沒有。”
這就是何疏狂心裡麵的那個“除非”。
他冷冷注視著鬥篷人陰影下的那張臉,沉聲道“你想逼我雲熙宗徹底投靠你們。”
鬥篷人嘴角上揚,“所以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宗主大人。”
“哼”
何疏狂不置可否。
良久,他淡淡道“我雲熙宗留在揚州城的弟子皆為精銳,能如此輕鬆一招便將他們全部活捉,定然是先天大宗師。本宗隻有兩位先天大宗師,還需留下一人守家,因此隻有本座一人能出手。本座沒那個把握。”
既然如此,他也要拉對方下水。
這黑袍使者的實力尤在他何疏狂之上。
現如今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屆時殺光對方挑頭者,爾後便強說對方乃是汙蔑。
至於之後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前旳危機先熬過去再說。
定福記內,李疏鴻正優哉遊哉跟幾位先天大宗師推杯至盞。
說實話,他們這幾個人裡麵居然是看上去滿臉苦相的瘦弱和尚了因酒量最猛。
孤鴻影嘬嘬牙花子,“嘖,和尚,你一個出家人這麼能喝真的沒問題?我感覺佛祖知道的話恐怕要一巴掌拍死你。”
“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留。再說佛乃是覺者,隻要有覺悟,那人人皆可成佛。佛祖也說過偶像崇拜要不得。”了因又灌了一口酒,“再說酒水也是糧食所釀,貧僧不是在飲酒,隻是在吃糧食果腹。”
李疏鴻淡笑道“你這話倒與我另一個和尚朋友說的挺相似。”
了因麵色一正,嚴肅道“眾生若學我,如同墜魔道。謫仙你還是勸你那位朋友早日走回正道罷,否則便可以殺了他避免他入魔道。”
“噗嗤~”孤鴻影一口酒差點兒沒噴出來,“這麼雙標?你自己能乾卻不讓彆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