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殺死我!
這“書生”話裡有話啊。
李疏鴻大眼睛純真的如同武俠丁真,“前輩,你與我師父認識?”
“書生”笑笑,“自然認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李疏鴻繼續純真如同一張白紙,“那前輩如何稱呼?師父從未與我提起過。”
“果然是他的風格,未曾提起我恐怕他的心裡沒人配做他的朋友吧。”“書生”失笑搖頭。
接著他眼含笑意,看李疏鴻的目光明顯是那種長輩看晚輩一樣的感覺,“我複姓伶舟,單名一個卿字,乃現任太平書院山長。年幼時與你師父相識,爾後結為好友,當然也許他不這麼認為就是了。”
停頓片刻,他又問道“他隻認你當徒弟嗎?難道疏鴻你就沒覺得你的長相與他相似?”
“以前師父從未讓我看過他的長相,甚至他隻是指點過我三次,其餘時日我並沒有見過他。”李疏鴻苦笑不已,“直到不久前京城那時我才知曉原來我與他長相如此相似。”
李疏鴻麵露糾結輕咬下唇片刻,爾後問道“前輩,師父他究竟是我什麼人?為何過去家父家母還有家祖都未曾提起過他?”
伶舟卿沉默片刻,笑道“他是你長輩,但既然他不願說,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喊我叔父即可,畢竟你父母其實與我也是朋友,我與你祖父也認識。”
李疏鴻當即一撩前擺起身抱拳行禮,“小侄見過叔父。”
“好孩子。”
伶舟卿輕撫頜下胡須,待讓李疏鴻重新坐下之後,他忽然問道“疏鴻,你願不願意來書院讀書?若想拜我為師亦可,不拜師亦可。”
李疏鴻心頭一驚,表麵卻不動聲色,“叔父,小侄畢生夢想便是光複門楣,現如今山外樓已然破敗,小侄怎能棄之於不顧?若如此,百年之後小侄又有何臉麵於九泉之下麵見父母及曆代先祖?”
“唉”伶舟卿撫須長歎,“疏鴻,你與你師父牽連甚廣,甚至你二人麵容也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江湖上有不少人想要從你這裡知悉你師父的訊息,同時亦有不少人想從你這裡得到你師父的傳承,你孤身在外太危險了。”
李疏鴻忽然道“若叔父想要,小侄現在便可將師父傳小侄的功法與劍法雙手奉上。但師父的蹤跡小侄確實不知。”
伶舟卿不由失笑,“你這孩子沒必要來試探叔父,想要你那秘籍劍法的都是未至先天且沒有大門派功法傳承之輩,那些宵小不足為慮,隻是你要小心那些人使下三濫的手段。叔父與你師父亦沒有仇怨,雖然他不一定拿我當朋友,但我卻拿他當朋友。”
接著他話鋒一轉,“疏鴻,那一日在京城見到你師父的場景可否為叔父描述一遍?”
李疏鴻點點頭,“自然無妨,叔父請聽小侄慢慢道來。”
於是他把“謫仙人”出現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他刻意沒說實話,而是按照大多數人知道的那個版本說的。
他這是在試探,試探李觀棋是否對伶舟卿全盤托出。
說到底,伶舟卿才是李觀棋的師父。
若李觀棋說了,那伶舟卿便應該知曉那一日的李疏鴻與謫仙人都是假扮的才對。
聽完李疏鴻的描述,伶舟卿沉思片刻,再次問道“所以那一日你師父出場伴隨著的是漫天飛舞的花瓣,爾後他腳下步步生花?”
李疏鴻點頭,“確實如此,那一日京城東大街不少人都看到了。但小侄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