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殺死我!
三個月三天後。
安知秀絕望了。
但沒有完全絕望。
沒錯,她現在是全身無力基本上沒法動彈,就連吃東西喝水都需要那惡賊來喂。
但幸好她道法自然境的底子還在,因此尚且不需要如廁,所以也不會發生被抱著那啥的機會。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在於她是這樣沒錯,那個女魔頭也同樣如此!
所以要想不被封住功力,她就要比那女魔頭更早恢複!
哪怕隻有一點點!
隻要恢複一點點,她便有自信能拿下這女魔頭!
前提是那惡賊不是裝出來的弱小。
“二位先休息,我出去弄點吃的回來,你們好幾天沒吃東西估計也餓了。”
這幾天李疏鴻為了以防萬一,每天隻喂了她們一點兒清水。
而且一壺水裡麵半壺都是藥。
不過現在蘇月白已經醒過來,自己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再加上她倆抗藥性太強,李疏鴻現在一壺水裡麵有四分之三都是藥了。
也幸好他毒素瓶裡麵的藥無色無味,甚至讓清水還帶有些許甘甜,而且這兩位估計也沒人敢下藥,所以沒什麼經驗紛紛中招。
畢竟誰會找死去給道法自然境大能下藥的?
而且就算下藥也沒用啊,強如李疏鴻的藥以及她二人伸手重傷才勉強得手。
幸好十香軟筋散給力,不過大概也最多隻能堅持半個月時間。
那二位姐姐自然不置可否。
甚至對安知秀來說,李疏鴻如果不在更好,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屁股什麼時候就忽然遭重。
見安知秀明顯鬆了口氣,蘇月白隻是淺淺一笑,“原來春秋劍閣閣主也是外強中乾之輩,天榜現如今還是太看重名氣背景了。”
不過也不怪安知秀。
甚至蘇月白心中隱隱對她有些佩服。
一個沒多少江湖廝殺經驗之人,與她這久負盛名的絕世凶人能拚個兩敗俱傷,這說明對方並非隻有功力境界而沒有實戰能力。
當然,也可以說她自己當時處在狂血爆發的狀態意識不太清醒,所以對戰之時更多靠的是本能而不是技巧。
安知秀現在並不想與她爭論什麼。
她現在要努力恢複傷勢,哪怕比對方早一點點時間也好。
所以她要乾擾對方的心態。
現在她有那麼一點點能理解自己徒兒為何明明是個劍客,卻在身上裝滿了暗器跟石灰之類的東西。
這不是陰險卑鄙,這是計謀!
雖然她還是不習慣,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還有保住清白!
隻要能逃掉,跟那惡賊的賭局她就打算賴賬!
“蘇宗主,為何你覺得那惡他不是謫仙?”
蘇月白眼中溫柔冷了下去,“安閣主莫非把本座當孩童視之?疏鴻隻有二十歲,修為更是將將後天境圓滿,他怎會是大哥。這也是安閣主自己確認過的事情。”
安知秀內心稍稍一緊。
經過這幾天的被迫相處,刻意留心之下她也摸清了一些這女魔頭的習慣。
這女魔頭內心狂暴但表麵溫柔,所以是否生氣也看不出來。
可能她冷著一張臉的時候並未生氣,也可能她麵帶笑意之時內心氣憤無比。
但現在安知秀差不多能知道她是否在生氣了。
那便是稱呼。
若並未生氣,那她的稱呼就會是普通的“你、我、疏鴻”這種相對放鬆與親近的詞語。
若是生氣,那稱呼便會是“閣主、安閣主”之類十分正經的稱呼。
所以現在很明顯這女魔頭生氣了。
看來她對謫仙人的尊敬確實在自己之上,甚至隻要捎帶上有關謫仙人的話題她就會生氣。
但安知秀一咬牙還是決定試一試。
這幾天李疏鴻對她的殘酷暴行她已經受夠啦!
雖然並未真的太過分,畢竟兩人有過“約定”,而且蘇月白在此他也不敢太過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