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殺死我!
蘇月白並未阻攔他,主要李疏鴻也說了是去跟過去的鄰居街坊應酬。
身為大哥家屬(自認),她覺得這樣做沒什麼問題。
安劍仙自然更沒理由阻止,畢竟她現在還在扮演自己那“弱小可憐又無助卻又被迫惡墮的暖腳丫鬟”角色。
甚至還自得其樂。
不過雖然沒有阻止,她看李疏鴻的眼神中已經寫滿了威脅。
但李疏鴻就當沒看到,他這是正當理由!
於是在天色未黑之時他便抽身跑路,不過也沒去觀星樓,而是在稍遠處隱在暗處悄然打量著那座高樓。
待日頭西斜天色漸暗,雒陽城中燈火通明,可那棟觀星樓依舊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燈火。
在夜幕中,就仿佛一巨人俯瞰著整座縣城。
“沒人在?”
李疏鴻思索片刻,便悄然來到那座院子後門之外。
這院子要比山外樓大上三倍左右,其中更有林蔭樹木遮擋,不過並無家丁守門,後門也未曾掛有燈籠燭火。
“奇怪”
他可不信這主家真是閒得無聊才來這裡買下院子蓋了這觀星樓。
首先,縣太爺確實麵對這院子主人直接認慫,這說明對方來頭不小。
若是朝廷大員告老還鄉,那此刻不可能一點燈火都無。
所以李疏鴻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
而主家應該肯定就在樓上。
他不再猶豫,直接翻身躍過圍牆跳了進去,而且落地沒有絲毫聲響。
周圍也沒有人。
無論家丁護院還是丫鬟,這裡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並且沒有絲毫燭火。
李疏鴻眼眸微眯,幾個起落便朝著觀星樓衝去。
在他離開之後,從各個角落蹦出來幾個人。
而且也都是李疏鴻見過的人。
為首的一男一女甚至還是先天大宗師!
那女人道“我說,咱們就這麼放他過去?若是殿下怪罪下來”
那男的樂了,“若不放他過去殿下才會怪罪吧”
幾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言。
“算啦,大家該乾嘛乾嘛,都回去接著戒備吧,還有,都把真氣跟真元收斂點兒,小心殿下秋後算賬。”
一陣淅淅索索,這緝捕司兩位天字捕頭與幾位地字捕頭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阿——!”
剛竄上觀星樓的李疏鴻正要打噴嚏,卻被他強行忍住了。
也不知誰在念叨自己。
不過現在可不是打噴嚏的時候。
觀星樓一共五層,而他懶省事,直接從外麵跳上了五樓。
一跳進五樓,他便看到那位一襲紅衣的白發公主殿下正在搬椅子。
爾後兩人便在驚愕中大眼瞪小眼。
白發公主趕忙放下搬著的椅子,爾後坐了上去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恢複了優雅的公主氣度。
“咳公子為何不走正門呢?這直接從五樓窗外進來有些不合禮法。”
這話倒像是觀棋會說的話李疏鴻心裡覺得好笑。
他又仔細打量一番黑暗中的昭陽。
這姑娘雖然強裝鎮定優雅,但緋色眼眸中那一抹懊惱羞澀還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再怎麼老謀深算,畢竟還隻是個二十歲的姑娘嘛。
“殿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