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殺死我!
“師父,這都三天了吧,怎麼李施主還未出來?”
佛殿外的苦心叉腰望天。
此刻豔陽高照,已經是李疏鴻進入地藏王菩薩殿的第四天晌午。
此刻已有天下各處寺廟的僧人陸陸續續來到靈山寺,苦心便被了因派去接待各地高僧,他也隻能每天抽出一點空檔時間來此。
了因自然便在此地等著李疏鴻出來,他之後的謀劃還需要李疏鴻配合才行。
倒不是說沒李疏鴻不行,但最起碼有李疏鴻在會更方便一點。
而且,他還有某些目的不足為外人道哉。
“莫慌,往常差不多皆需要旬月,便是天才如為師,當初也用了十日左右。這才第四日,莫急。”
“師父,弟子不急,急的是彆人。”
苦心一聲歎息讓開身位。
他身後站著的便是麵無表情的林霽塵與更加高冷的那位蒙著麵紗的白衣女劍仙。
了因單掌立於胸前,微微頷首,“原來是春秋劍閣閣主當麵,老衲有禮了。”
“”
安知秀總覺得他在陰陽怪氣。
她有些不自在,但仍舊強裝高手風範,“那李疏鴻與本座弟子有舊,方丈可否告知扣下他的原因。”
苦心並未告知她李疏鴻回不去的原因。
要不是徒兒攔著,她早幾天便開始大鬨靈山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此刻蘇月白下在她身上的真元天鎖便被她凝結在小腹處形成了一個花紋符號,這樣她便能正常使出自身道法自然境的劍道實力且不會破壞天鎖。
這樣等李疏鴻回來之後,她還能繼續做她的“被強迫的暖床丫鬟”。
了因卻不太在意,不過還是和善給她解釋,“小施主道心破碎,現在隻是在這殿內進行重塑道心的試煉罷了,閣主莫要心急。”
主要心急也沒用。
他這話一出,安知秀與林霽塵二位皆麵色微變。
安劍仙神情凝重地看向那座大殿,“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萬象森羅殿?據說此地有進無出,千年來能走出來的人不到十指之數”
“確實是此殿,不過萬象森羅殿乃是老名字了,現如今此殿名為地藏王菩薩殿,此名便用以紀念靈山寺二代方丈地藏菩薩。”
停頓片刻,了因緩緩道“老衲便是上一個走出這殿內之人,小施主身為那位謫仙人的唯一弟子,他當然也走的出來,二位儘可放心。”
“你?”安知秀仔細打量了因片刻,“洞虛嗬。”
她冷笑一聲便站到一邊閉目養神,“若你都能走出來,那他自然可以。”
李疏鴻的徒弟?
她可是清楚的很!那惡賊壓根就沒徒弟!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
原本其實她有所猜測,甚至已經知曉隻是不願承認,但現在算是被被人“實錘”了。
原來十年前那惡賊果真便是她從小最崇拜的劍客謫仙人啊
這一刻,她對李疏鴻那種扭曲的“愛”變得更加複雜,也讓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林霽塵內心愈發愉悅。
至於擔心大叔的事情
大叔是無所不能的!區區一個森羅殿的試煉而已,怎能困得住大叔?
她對李疏鴻保持著百分之一千的信任!
林霽塵閉目片刻,忽然問道“他的道心是什麼。”
“老衲不知。”了因搖頭,“大致是與他師父有關的吧。”
“疏鴻哥的道心絕不會與他師父有關。”林霽塵十分篤定,“絕不會!”
大叔的執念是什麼?
她不知道,但十年前相處的那段時間裡她其實能感覺到的。
大叔他對世間所有都有著一種難掩的疏離感,而且表現的十分緊迫。